文景榮見她盯著那樓板,急忙問:“那裡可有不妥?”
葉限道:“鍾馗告訴我,這樓板有問題,你現在找人將她卸下來。”
這時,她手袋裡的松鼠不住扭動,文景榮見她手袋自己在動,大驚失色:“天那,那是什麼?”
“這就是我從樓板這抓到的東西,一種邪祟,會叫人家宅不寧。”
葉限一本正經地說道。
文景榮嚇壞了,渾身發抖:“這……我的老天爺,你快將這東西處理了啊,太可怕了。”
那手袋裡面竟然傳來細微的吱吱聲,葉限嘆口氣:“這邪祟很厲害,怕是要反噬,你速速去找人拆樓板吧,我先去處理這東西。”
葉限拎著手袋匆匆下樓,文景榮靠著牆壁鬆口氣,許是神經崩的太久,他站立不穩頹然坐下。剛才實在是太可怕了,忽然颳起一陣旋風眼睛都無法睜開,等一切平靜就看到那鍾馗不見了。鍾馗是捉鬼的神,應該是好人,既然能進宅抓鬼,說明家裡真的有問。
葉限拎著手袋來到外面,走出院子,轉到巷子拐角,召南已經守在那裡了,地上還放著一個藤箱。
他笑嘻嘻地伸手:“怎麼樣,這次演的不錯吧。我要加工錢。”
“當時說好叫你扮鬼的,怎麼就扮起了鍾馗,嚇我一跳,差點穿幫了你知不知道。”
手袋裡的松鼠聽到主人的聲音,躁動的更厲害了。葉限開啟手袋,嘴裡嘟囔著:“小沒良心的,白給你吃花生了,真是物隨主人形,都是白眼狼。”
松鼠一下子就跳到召南肩膀,它蹲在召南肩膀上,看向葉限揚了揚爪子,好像再說:“來呀,誰怕誰?”
葉限作勢要打:“小白眼狼。”
召南往後一躲,委屈道:“你是老闆也不能不講道理的哇,每次都是我出苦力你出風頭,怎麼我反倒成了白眼狼了。”
“難道我才是白眼狼不成?”
葉限眼睛一瞪,召南打著哈哈:“不是,不是咱們都是好人,合作伙伴嘛,合作愉快。”召南很有心計的將過去的老闆和僱員的關係講成了合作伙伴。葉限這會正琢磨著那樓板的問題,也沒注意召南話裡的圈套,憂心忡忡道:“告訴你裝鬼,怎麼想起扮鍾馗的,事先也不告訴我一聲,若不是我反應快,這出戏可怎麼唱下去,還有,剛才那旋風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平地起鳳,你又是怎麼一晃就不見的?”
葉限狐疑地上下打量著他。
原來方才那鍾馗正是召南假扮的,本來倆人是說好藉著回魂夜由召南穿上白衣扮鬼,將文家眾人心裡的鬼給嚇唬出來,沒想到他也不知從哪裡弄來鍾馗的行頭,有模有樣辦起了鍾馗,事先也沒告訴葉限一聲。
葉限看到那黑影一點點過來,心都吊到了嗓子眼,直到這個假鍾馗和她說話時趁人不備悄然做了幾個小動作暗示自己身份,葉限才明白這小子竟然自己胡來。樓板有問題也是葉限暗示假鍾馗這麼說的,她聽了吳媽的話,認為四任太太出事的時候都是在那一個位置,不管這四個人到底都是怎麼死的,這世上總不會有這麼巧的事,不如就拆下那地的樓板好好研究一番再說。
“我讓文景榮找人拆樓板,這都後半夜了,陳瑩的魂魄是不會再出來了。說來也奇怪,這家曾經死了四個人,可是進去房子裡並沒有不舒服的感覺,甚至感覺不到冰冷,不像是有什麼鬼啊怪的樣子,難道是這文家祖墳埋的不對,或者是風水問題?文景榮是個克妻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