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沒找到?那你可真夠笨的。”
姑娘鄙夷地哼了一聲。
召南發怒道:“你說我笨?我有的是力氣,看看這身板子!”他拍拍自己胸脯,發出啪啪的聲音。
“是你們這地奇怪,不找外地人,只要寶慶本地的,我說我媽是寶慶的,可我又不會寶慶話,人家也不信我啊,唉,賣力氣都沒人要,吃個丸子被你罵,我這活的可真夠憋屈的。”
“好啦,算我錯怪你了,我看你也不是壞人,就剩倆銅板還能拿一個和我置氣。”
召南喊道:“才不是置氣,我是看著這位大姐做的丸子想起我娘。”
“好了,算你是想嫁人了,嫂子,我看這人也不算壞,還挺有力氣的樣子,不如叫我哥帶他上碼頭幹活?”
寒妹眼光一轉看向她嫂子。
“那可是好事,小兄弟,我家寒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就在這等著,等下午我家當家的回來叫他帶你去碼頭找個活幹,這一片沒認識人是找不到活的。”
“對呀,要不說你笨死了,萬幸遇到我們,我哥可是黃天蠍的左膀右臂,跟著我哥準沒錯。”寒妹在一邊說道。
召南聞言千恩萬謝,主動跑去往鐵架子下填火。
寒妹見他做的有模有樣,笑道:“呦,看不出啊,你還挺會幹的呢。”
“那是,我娘在的時候烤丸子我就打下手來著。”
“那時你多大?”
“八歲。”
寒妹聞言垂下眼簾:“唉,剛才我還真是冤枉你了,對不住啊。”
不過她馬上歡快起來:“咦,我還不知道你叫啥名兒呢,你都知道我叫寒妹了,這不公平。”
不遠處的茶樓,一場戲唱的正歡。
“寒家住在清波門外,
錢王祠畔小橋西。
些小之事何足介意,
怎勞玉趾訪寒微?”
一個女子從二樓視窗探出頭看看,接著用手捋了一下鬢角髮絲,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下午的陽光中,她肌膚如雪幾近透明,指甲上蔻丹鮮豔欲滴,正是葉限,她看著臺上的許仙和白娘子,輕輕一笑,自言自語道:“好一齣斷橋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