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限的臉,經霜更豔,遇雪尤清,見雨則潤。像節日裡綻放的煙花,劃破深藍色的蒼穹,驚豔從眼到心。
小武看著那張臉,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怎麼,還需要我繼續說下去嗎?”葉限唇角上揚,語氣輕鬆,像是拎著毛線團逗一隻貓。小武從驚愕中驚醒過來,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你有什麼要求?”
旁邊的莫聆音和郝欣都呆呆地看著,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葉限只是隨口說了幾件首飾,武警官怎麼就忽然換了一張臉,從方才的冷漠淡然瞬間變成熱情洋溢,這轉換快的叫人無從適應。
“嗯,好久不見你怪想的,怎麼工作就這麼忙,也不想著來看看姐姐。”葉限拉長調子,嗲裡嗲氣的。
小武忍住憤怒,低聲道:“是有些忙,事情太多了,明天,明天一定去。”
“那好啊,吃點什麼?看看,瘦了多少,這小臉,尖下巴都出來了。”葉限的手已經伸了出來。小武急忙向後一退,指甲劃到他臉上,紅紅的一道印子。
莫聆音和郝欣都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幕,在郝欣看來這倆人就是姐弟情深啊,關係一定好的不能再好!
而莫聆音卻想,葉小姐是故意的,她是故意劃破武警官的臉!
小武剛要發怒,葉限已經將真絲帕子按到他臉上了,表情惶恐又心疼:“疼不疼,你說你這孩子,往後退什麼呢,哎呀我內疚死了,這可怎麼出門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和哪個女人有牽扯被人撓了呢。”
小武黑著臉又不能發作,葉限說的那些首飾都是他當的,他是不能馬上和葉限翻臉的,只好接過手帕,捂著臉說:“還好,只是劃破點皮,是我自己不小心。”
“你方才說新的證人,是怎麼回事?”葉限看小武臉色不是很好,繼續說道,“我那有幾樣首飾,要給你幫著看看呢。”
小武明白了,原來自己當出去的首飾在她手裡。
這也不是死當,怎麼就到了她手了呢?當著另外兩位小姐的面,他什麼都不敢問,只能回答葉限:“是有隔壁鄰居看到案發經過,需要郝小姐再去做一下筆錄。”
郝欣眼睛瞪得滴流圓,以手掩口:“啊?看到了?全部經過?”她聲音都微微發顫。
小武瞟她一眼,目光有些輕蔑:“是的,全部經過,楊家鋒並沒有鎖門,郝小姐,你說謊了。”
郝欣瞬間眼淚汪汪:“不是,我沒有說謊,真的沒有撒謊。為什麼你們相信那所謂的鄰居卻不信我呢?”
葉限笑道:“這件事好像不適合在這裡談論,郝小姐,我奉勸你一下,最好將事情的真相都講出來,這位小武警官做事可是非常公正的,萬一真說了謊,到時候沒臉的可是自己。”
“真的,我沒說話,門被楊家鋒從外面鎖上了,我出不去。”
小武本來不想當著外人面說案情,此刻見郝欣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怒從心來:“楊家鋒是衝著你去的,相比較秦丹而言,他應該更恨你,為什麼明知道你在屋子裡卻沒有衝進去?還為保護你鎖上門?郝小姐,別以為自己很聰明,別人都是傻子。我們勘查過現場,從門把手上提取了血跡,楊家鋒在殺人後握著門把手想進門,但是他沒能進去,這是為什麼呢?”
郝欣不住搖頭:“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當時腦子很亂,什麼都不記得了。”
莫聆音見小武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很是不滿:“武警官,你這是什麼態度,你現在的表現分明是將郝欣當犯人來審,她也是受害者啊,你這樣說話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