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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浩。”
門開啟了,金署長威風凜凜走進來,身後跟著四個端著長槍的手下。
這是一條挺繁華的商業小街。平時來往的人熙熙攘攘,周邊都是商鋪。
所以這天,很多人看著金署長帶著人包圍了畫店。剛才外面有人問:“這是幹啥啊,出啥事了?”金署長板著臉一本正經:“大家都往後撤啊,這子彈不長眼,要是拐彎打了誰的腳面擦了下巴頦,介四可不能怪我。”
威脅起了作用,很快,路上的小攤販都躲的遠遠的,附近商鋪的人趕緊下了門板,怕萬一真出點事,濺一身血就不好了。
因此金署長得意洋洋走進去,還拽了句詞兒:“外面都堅壁清野了,呵呵,這店裡面就是人腦袋打成狗腦袋也沒人知道,你趕緊招吧。”
說著就讓手下將畫店老闆捆起來。
“你不就當年楊柳青那放火的小子嗎。十多條人命啊,你小子夠狠的!”將人捆起來後,金署長圍著那人走一圈說道。
“哼,不知道你說的什麼。”
“把這些畫都摘下來。”
葉限指著牆上的畫。
金署長一愣:“這是為嘛?”
“趕緊摘吧。”葉限沒和他解釋太多。
金署長大手一揮,手下急忙將所有的畫都摘了下來,葉限指著櫃檯說:“看看有沒有那種胖娃娃的畫,都拿出來。”
畫被七手八腳扔到地上,葉限道:“老金,有火嗎,都燒了。”
金署長忽然明白過來:“你是怕那胖娃娃,對,那不是好東西的。”
金署長叫手下找個火盆,將幾幅畫堆裡面就點了火,期間那徐姓男子一直怒目而視,冷笑連連。
畫被點燃,忽然發出一陣啼哭聲,和幼兒的啼哭無異。
幾個警察都嚇壞了:“署長,這是嘛玩意啊,邪性。”
“嘛玩意,害人的玩意,趕緊的所有帶胖娃娃的都扔來燒了。”
那四個手下此刻終於緊張起來,怪不得抓一個開畫店的要架著長槍來呢,感情這裡面有邪乎事!
這邊撿著胖娃娃年畫燒,召南和陳飛揚已經拎著幾個小孩子出來了。
“真他孃的缺德啊。這好好的孩子,唉。”
陳飛揚將粉妝玉砌的小孩都放到地上,金署長走過來,彎腰看著:“介都四死孩子?”
“沒一個喘氣的。”
六個三兩歲的小孩,都描眉畫眼塗著紅紅的小嘴唇,腦門上點著小紅豔豔的點兒,女孩子梳著小羊角辮,男孩都留著鍋蓋頭,和年畫上的胖娃娃一樣,喜慶極了。可是站地上一溜,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四個警察都倒吸一口涼氣,一個忍不住哎呀一聲又捂住嘴巴,房間裡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說來也奇怪,這六個孩子沒有任何氣息,明明是死人了,可是摸著身子也不算僵硬,身上也沒有奇怪的味,金署長板著手指頭算了半天,算一下碼頭上那幾個孩子陸續丟失是這倆月的事,這種大熱天,這麼長時間的死人怎麼能一點味都沒有呢?他越想越覺得古怪,伸手又掐了一個小孩的小臉兒一把,軟乎乎的,好像還帶著點熱度。這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死啊?
胖娃娃年畫都能燒掉,這幾個孩子該怎麼辦?
這時召南又抱出來一個,卻是一個小乾屍。
看身形應該是個五六歲的小孩,也是一對小羊角辮,身子枯黃,乾巴巴的眼窩深陷,鼻子嘴唇也萎縮了,嘴唇微微上翹,鼻孔也很明顯,這是人死後屍體缺少水分乾癟的結果。
這個小孩穿著一身粉紅色的小裙子,同色的小皮鞋,臉乾癟的不能畫眉毛塗口紅了。只能在腦門上粘了一個小小的紅色梅花。看出來也是竭盡全力打扮過的。
“這是誰?”
孫家丟的明明是個男孩,這可是個女孩,而且很明顯死了很久了。
“我女兒。”
姓徐的忽然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