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裡啪啦,葉限鼓了幾下掌,霍中梁身後站著的小兵見狀也跟著鼓了幾下,那僧人面色平靜,只年了一聲南無阿彌陀佛。
“你帶個和尚現在就去,把那姦夫帶過來。”霍中梁指著身後的小兵,葉限看一眼,正是那個“柱子“.
柱子說了一聲是,隨手指著方才說話的年輕僧人道:“你,就你,和我去一趟。”
那僧人老大不願意,可在人屋簷下,槍指著自己,不去等著去見佛祖嗎?
柱子從老婦人身邊走過,輕輕地朝他點點頭,意思是叫她放心,長官一定會主持公道的。
吉普車絕塵而去,村民中忽然有人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那是柱子,陳柱子!是白妮子的姨表兄弟!”
那人一叫嚷,村民們都紛紛喊道:“這是枉法!”
“對,原來是幫自己人!這是個甚道理?”
“欺負我們莊戶人家!”
“我們不服!”
幾個壯漢在裡面起鬨,白氏族長也說道:“這位長官,那人是這白妮得姨表兄弟,這事……”
霍中梁哈哈一笑:“對啊,我就是假公濟私,偏幫自己人,自己人不幫自己人?當我傻啊?”
他擺出一副我就這樣,你們隨便的架勢,白族長一下子被噎住,練練咳嗽。後生們急忙幫著老族長順氣,白族長氣得鬍子不住地翹著:“長官,你這樣就難以服眾了!”
“你們是要我以德服人?”
霍中梁環視四周,笑眯眯地露出雪白的牙齒。
“這位小姐,姓什麼來著?”
葉限瞪他一眼沒說話。
召南則說:“姓葉。”
“哦,對,葉小姐,你說我該不該以德服人?”
葉限想都不想:“不該。”
“哈哈,為什麼不該?”
霍中梁饒有興致地問。
“有人有槍,還想著以德服人,腦子進水了呀?”
葉限眼睛一翻,心道這不是明擺著嗎,還用問。
“哈哈哈!知音知音!”
霍中梁一拍大腿:“聽聽,你們聽聽,什麼叫聰明人!到底是大城市來的有文化的小姐,哪像你們,痴心妄想,這時候還想叫我以德服人,我明擺著告訴你們,對,那個人就是陳柱子,我的勤務兵,我這人沒別的毛病就是護短,陳柱子說他打小父母雙亡,是被他姨媽給養大的,姨媽就這麼一個啞巴女兒,在家守著狗屁望門寡,這已經夠慘了,好不容易自己看中個男人,男未婚女未嫁,好事啊,卻被你們這些沒事找事的橫插一槓子,要把女的沉灞河,男的餓死,寧毀十座廟,不拆一門親,你們都怎麼想的?自己在家能抱著女人就不許人家別人摸摸大姑娘?什麼毛病都?哦自己吃飽了就不管餓著的?不能夠哇。”
霍中梁威風凜凜,朝眾人一頓噴,老族長氣的直翻白眼。
還能說什麼?人家擺明了我不和你講理,我就要救人,我就欺負你,你能怎麼地?
“媽蛋,和你們囉嗦這半天,渴死我了。勤務兵,上茶,上茶,把我那好茶拿來,哦,來四杯,一杯加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