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敲了敲門,房間裡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進來。”
小武推門進去:“師兄,你怎麼來了。”
他師兄像是沒聽到他說話,眼睛緊緊盯著案頭的花瓶。小武笑道:“師兄,你怎麼把這破花瓶拿來了。”
元綬猛地抬頭,目光如炬:“這花瓶,哪來的?”
不知為何,想到葉限和霍中梁緊握的雙手,眉眼間的纏綿,小武就是不想說出葉限的名字,低聲道:“是一個嫌犯的。”
元綬點點頭,正色問:“那個嫌疑人,現在好嗎?”
小武一愣:“她好像還是那樣,並沒有什麼不同。嗯,她是兩起謀殺案的嫌犯,現在又涉嫌一起失蹤案。這女人……”小武連連搖頭,想到方才的問話,龐太太一問三不知,在提到蓖麻毒素時她明顯很緊張,但是問到微微的錢都是從哪來時又努力將話題往文太太那扯。
“哦,你說文太太嫌疑最大?”
“是的呀,我現在想起來,出事那天文太太站在衛生間門口喊著,罵微微,嚷著什麼我不和你一般見識,不和你計較,警官先生,你說她和微微叫什麼啊?兩個人一定是有仇的,你也知道的呀,男人的口味,山珍海味吃慣了總想吃點粗茶淡飯,泡飯鹹菜也是一頓呀。”
“那齊小姐呢?你覺得她會出什麼事?”
小武目光犀利。
“那也一定是被文太太害了啊。”
龐太太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探頭低聲道:“其實,她和文先生也有關係的。”
小武眉毛一挑,顯得很有興趣。
龐太太打蛇隨棒上:“齊小姐,微微都和文先生有關係的。”
“她們不是你沙龍的常客嗎?她們不從你這拿錢?”
“呀,話可不能這樣說,我組織的是滬城的名媛沙龍,又不是書寓,她們怎麼做是她們個人的事,怎麼能是從我這拿錢的那?警官先生,可不好這麼說話的。”龐太太整張臉都在分層次顫抖,波浪起伏。
小武一想到剛才的詢問,眉毛就不自覺的擰在一起,這女人太難對付了。
“師兄,你說那嫌疑人好不好,是什麼意思?”
小武問。
元綬拿起那花瓶,仔細看看道:“粘的到還不錯你的手藝?”
小武點點頭:“我覺得是個古物,這麼多年好不容易能留下來,直接扔了太可惜了。”
“那就放在我這吧。”元綬放下花瓶,看向小武,“她最近……怎麼樣?”
“哪個她?”
小武眨眨眼睛,本想裝傻,一看到師兄清冷的眼神馬上就說道:“啊,她很好,好的不能再好。”小武自己都沒發現,他的話中已經不由自主住帶了淡淡的酸味。
元綬的手在下面悄然握緊:“是嗎?我聽說她好像和你走的很近。”
小武急忙否定:“沒有沒有,我們都是工作上的往來,她最近和一個霍長官走的近些。哦,當然也可能是工作什麼。”
“嗯,我知道了。”
原來小武在問完龐太太話後趕到警察局,走進辦公室就發現那個花瓶不見了。小武嚇一跳,心想莫非這花瓶鬧鬼不成。這時,一個內勤女警察探頭進來道:“小武警官,剛才你哥哥來過。”
“我哥哥?”
女警察春風滿面,眼睛裡都閃動著驚喜的光:“他說自己姓元,是你表哥。他長得可真是英俊不凡呢。”
小武聞言也就知道了一定是元綬來了。只是這次元綬可能是秘密前來,沒有身著道袍,穿著俗家衣服,更顯得高大英俊。只一個照面,就讓女警察心動不已。
本來就是帶著忐忑不安心情來見元綬,見他執意要留下花瓶,小武哪裡敢提花瓶是葉限送給龐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