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先生聽到那戒指,眉心擰成一個疙瘩。在自己妻子常去的沙龍出了這種事,妻子還是目擊者,最奇怪的是那個戒指竟然戴在那女人手上。
文先生越想越擔心,晚上睡覺前還說不行就去找霍中梁坦白。
“那姓霍的是做什麼的?”
“是我們那新來的一個處長,不過人家是空降的,見官大一級,就是欽差。”文先生自嘲道,
“天子門生,忽然派來,然後龍將軍就被放出來了,怕是很有點來頭的。”誰能想到,一覺醒來,這姓霍的就直接派人殺到他們家了呢。
文太太看著丈夫面如土色。文先生強自鎮定,低聲安慰道:“別怕,身正不怕影子斜,見到霍中梁再說。”
“聽說你要見我?”霍中梁大咧咧地靠著椅子坐著,為了更舒服些,兩條長腿搭在桌子上,筆挺的呢子軍裝,皮靴鋥亮,只是這光鮮包裝的人卻有點懶洋洋的,手裡拿著打火機,咔咔咔玩個沒完,火苗跟著一閃一滅。
“我沒做過任何對不起郭家的事情。”文先生覺得很坦然。
“沒有?那鑽戒是怎麼回事?”霍中梁直接從口袋掏出個盒子,開啟那盒子,一個碩大的粉鑽戒指,光彩熠熠,大的像個麻將牌。
“這件事我是對組織有所隱瞞,也是擔心引火燒身,這戒指我當初退回去了,至於後來為何出現在那女人手上,我是完全不知。”
“你什麼都不知道?那你老婆怎麼還巴巴的非要把這戒指扔了?不要告訴我她腦子壞掉了,哪個女人不愛這玩意?”霍中梁說到這,摸了一下鼻子,眼中忍不住透出笑意。
這玩意可是好說歹說才從葉限那借來的,走時候葉限還一再說:“只是借給你做證物,要是弄掉了,小心我不放過你。”他涎著臉道:“求你千萬別放過我,抓住我一輩子才好呢。”
“內人知道這戒指關係重大,關心則亂擔心我被人算計了,因這戒指當初內人是見到過的,她是個婦道人家見到那戒指就慌了手腳。”文先生解釋道。
“哼,留著這些話跟行刑隊說吧。”霍中梁老大不情願地站起身,
“哎,真是可憐啊,雖然才做一個月同事,我對老文你印象還是蠻不錯的,你放心,大家同事一場,我會給你一口薄棺,不會叫他們草蓆子一裹就把你扔了。”文先生大叫:“我什麼都沒做,我沒有通敵,你不能這樣對我………”
“行了,老文,別把兄弟對你這點意思變成不好意思。大老爺們跟個娘們似的叫喚,丟人不丟人。”霍中梁大手一揮:“孩兒們,給文處來點好玩的。”他大步走了出去,很快,審訊室裡響起文處長的慘叫聲。
“龍老師,你怎麼來了。”霍中梁看到龍承武急忙問候。
“唉,真是想不到,老文,老文竟然……唉,畢竟和他共事多年。”龍承武一臉惋惜。
“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誰能想到呢。”霍中梁瞟了審訊室的門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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