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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被撕裂

這一晚上註定不能平靜。

警察局就剩那幾個值班的人,還都是內勤,從沒出過現場。

萬幸那陳飛揚是個醫學生,對這血淋淋的現場毫不打怵,和小武一起,拿起床上鋪著的床單將屍塊依次撿起,那警察不敢去拾撿屍體,只能蹲在地上裝模作樣去按房東太太的人中,假裝救人。房東太太悠悠醒轉,一睜眼睛對上一張油膩膩的醜臉,大叫道:“小赤佬,佔老孃便宜!”

那警察起身道:“真是狗咬呂洞賓,你哪裡有便宜可佔。”房東太太起身,抓著這警察的衣領又哭又鬧。

小武神經緊繃,聽到走廊吵鬧大叫一聲:“都給我老實點。”

陳飛揚已經將全部屍塊都收集好了,隨手又在床單上蹭了蹭手,接著低頭聞了一下自己的手:“都是血腥味,我說警官先生,還要抓我回去嗎?”

小武哼了一聲,喊房東太太過來問情況。

那女人渾身發抖,站在門口閉著眼睛,根本不敢往屋子裡看。

“這個人叫什麼?是做什麼營生的?”

小武問。

“他自己說叫秦三,做什麼我不知道,一個多月前搬來的,出手倒是大方,一次就給了半年的房錢。這麼有錢的大爺,我也沒那麼不長眼色問東問西的。”

沒等小武說話,陳飛揚冷笑一下:“現在你可要有麻煩咯,太太,你這房子怕是以後難出租了,不如當初不長眼色租給他的好。”

老闆娘苦著臉:“對啊,對啊,這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我怎麼這麼倒黴啊。”

小武最恨女人哭叫,急忙喝道:“大晚上的,你要讓整條巷子的人都知道你家出事了嗎?”

這問話好使,女人收住哭聲,捂著嘴巴,低聲道:“警察先生,怎麼辦啊,我這以後可怎麼辦啊,這房子租給誰去?“

陳飛揚笑道:“我倒是不怕這些的,你要是房租足夠低,我可以考慮一下。”

“呸,你這是趁火打劫。”房東太太還沒昏頭,啐了一口。

“好了好了,陳飛揚,你別打岔。”

小武揮揮手叫陳飛揚不要說話,繼續問:“這人平時都和什麼人來往?”

其實這屋子裡的鬧騰早已經驚動了這棟房子的房客們,只是大晚上的,聽著又是警察又是死人的,大家都悄悄躲在門後不敢近前。這會聽著好像屍體收拾了,又開始詢問房東太太房客的事情,就有那膽子大的瞧瞧將門開啟一條縫,支著耳朵聽。

小武一眼看到斜對面一家門開了一半,招手道:“就你,你,過來。”

那男子四十來歲的模樣,相貌本分忠厚,大概已經脫衣睡覺了,此刻披著一件舊長衫,裡面是粗布大汗衫,走出來邊系長衫的扣絆邊說道:“我是什麼都不曉得的,只是看看熱鬧,警察先生,我不知道的呀。”

“我什麼都沒問,你怎麼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這房裡住的人,你熟悉嗎?”

小武指著屋子問。

那人探頭看了一眼,捂著鼻子道:“哎呦,血淋淋的,我就知道,這位先生要有血光之災的。”

陳飛揚忍不住問:“你不是說什麼都不曉得嘛?”

“我是不知道這人是做什麼的,不過他這幾天好像鬼鬼祟祟的。”那人說完又看向自己隔壁房間:“哎,方師母,你還記不記得前天那人差點把我的砂鍋打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