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哲瑩這些年一直在模仿林婉的做派,
林婉是真正的大家閨秀,溫柔賢淑淡然。陳哲瑩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相貌只是中人,這些年努力模仿林婉,氣質得到很大提升,走出去誰都會讚一句到底是作家,氣質真好,陳哲瑩聽慣了誇獎,想到自己一直努力打造的秀外慧中形象,忍不住問:“店主,我要是這麼做,那不是會被人罵狠心後母嗎?”
“你就是不做,你當那倆繼子會真當你是後母嗎?”
店主在電話另一端冷笑。
是,離婚的時候,那倆兒子都已經十多歲,什麼都知道,一副迫不得已留在梁家的樣子,這些年對陳哲瑩都是敬而遠之,不和她發生直面衝突,但也不親熱,一聲媽都沒叫過,公共場合,不得不開口的時候,只有低低地喊一聲阿姨,那聲音蚊子似的,不知道的定以為自己在家多蠻橫無理。想到這些陳哲瑩滿心都是委屈和憤怒,但是就這麼直截了當地破壞自己的形象嗎?
“陳女士你要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火燒眉毛,我這邊在著手調查那個女人,你也得自己做好準備工作,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嗎,說堡壘都是從內部被攻破的,你的家庭出現了危機,就沒想到過,那倆個繼子現在會不會暗地裡興風作浪呢?一個女人,要想站穩腳跟必須要狠,將整個梁氏的業務都抓在手裡,還有你的版權傍身,梁先生哪裡還敢在外面胡來。”
“我先生可不是那種胡來的人,當然生意場上的逢場作戲是有的,都怪那個姓候的女人,最愛破壞別人家庭,還帶著拖油瓶。”
葉限差點笑出聲來。
這叫什麼?人家最愛破壞別人家庭,還帶著拖油瓶,這不就是她當年的翻版?真是丈八高的燈臺,光照別人,不照自己,
“是、是,都是那個侯潔兒。你放心,我聽說她最近四處籌錢,我打算用高利貸毀了她。”
“她籌錢?做什麼?”
陳哲瑩一聽到錢,精神立馬緊張起來。
“這個我哪裡知道,也許是為了對付你吧。”
可惡。
陳哲瑩想起來,前幾天梁先生把自己關在書房,她故意進去看他做什麼,好像他匆忙收起了一張支票。對,一定是那個女人找他要錢,一定是的。
想到這裡,她一顆心被堵得滿滿的,哼,我把財政大權都抓在手裡,看你從哪裡拿錢去?
這天的董事會上,陳哲瑩咄咄逼人,拿出一份財務報告指出梁經理工作中的失誤問題。
這個梁經理正是梁先生的長子,今年28歲,負責梁家出版書籍的市場推廣工作。
陳哲瑩顯然是有準備而來,半年的財務報告一拿出來,諸位董事都無話可說。
因為梁家生意在這大半年來真的是不太景氣,當然這也和國內的大市場密不可分,可誰叫梁經理坐在那個位子呢,需要一個人來承擔責任,那就只能是他。
梁經理三年前結婚時候,陳哲瑩鬧了一出非要喝媳婦茶的事情,婚禮上她一定要做男方父母,態度強硬不許林婉參加。鬧得最後梁經理不得不帶著妻子先宴請林家客人,再到梁家主持婚禮。因此這位梁經理對所謂後母是很有些心結的,此刻見她咄咄逼人,十多年的愛恨情仇都湧上心頭,心想一個鳩佔鵲巢的傢伙,害得我父母失和,我們兄妹分開長大,結婚都要欺負我,你有什麼權利對我指手畫腳。
梁經理索性拍著桌子和她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