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聲音,她站上去的時候這屋子很安靜,小武、龍三於和陳大滿都站在門口,小武看向她的目光充滿期望,葉限對他搖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聽不到。小武有點失望,幾步走過來,示意葉限下來。
葉限下來後他又站上去了,很快他跳下來,嘆口氣說:“什麼都沒有。”
葉限低聲笑道:“小武啊是不是最近太忙了,頭昏眼花都出現幻覺了,你呀,需要補補腎咯。”
說著她還伸出手,輕輕戳了小武的腰部一下,小武往後一退,按住她的手:“別鬧。”
陳大滿和龍三於站在門口,看裡面倆人的動作行為,面露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這人死的是有點蹊蹺。看照片,是個漂亮的女人,家裡也收拾的乾淨利索,就連那幾間廂房,人搬走了裡面也乾乾淨淨,除了落點塵土別的都很整齊;櫃子裡的衣服疊的整整齊齊,這樣一個女人死的時候旗袍扣絆竟然錯了一個,頭髮也沒有梳,沒有化妝,沒有穿襪子,這還真有點奇怪。”
這些都是疑點嗎?
“難道不奇怪嗎?一個愛乾淨的漂亮女人,自己尋死的時候是不可能這麼邋遢的。”葉限看出小武的疑問。
小武拍了一下額頭:果然,女人看事情的角度和男子就是不同。
本來按照法醫的驗屍報告,脖頸上索溝的受力方向符合上吊自殺的受力點,鞋子扔的角度也沒問題,死者身上沒有掙扎打鬥過的痕跡。如果不是站在凳子上,聽到那冰冷的聲音,想起剛來警察局貓在檔案室翻看舊案的現場圖,小武不會覺得這個案子有蹊蹺。
陳大滿見他們走出來,急忙問:“怎麼樣?”
“你覺得你老婆是自殺的嗎?”葉限問。
“這個,可能是吧。”陳大滿訥訥地說。
“可能?你做的筆錄上說你們夫妻感情很好,你又做了碼頭上的工頭,家裡條件好多了,生活這樣好她為什麼會自殺。”
小武問。
“這個,可能就像她說的,想她爹媽和弟弟了。”
“她父母是在你們結婚前就去世了,你們結婚多久了?”
“八年。”
“都八年了,她還能想不開?”小武凝視著他,陳大滿有點為難,想了想說,“她弟弟是去年沒的,可能覺得愧疚吧。”
“這就奇怪了,弟弟死了她愧疚什麼?”葉限在一邊問。
“這個……”
陳大滿吭哧半天,臉漲的通紅:“我小舅子是吃錯了東西死的,當時家裡鬧老鼠,香香弄了點飯拌上老鼠藥,小舅子餓了找不到吃的,看到那飯就吃了,結果就死了,我小舅子和別人有點不一樣,腦子不太好使。”
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吃錯了東西毒死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為什麼陳大滿吭吭哧哧就是不想說呢?
“他吃飯的時候你老婆在做什麼?是不是和那個表哥在一起?”葉限忽然發問。
陳大滿啊了一聲,看著葉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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