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前的那個七月,留在滬城人心中的可能就是連日陰雨和蒸籠一般的熱。
那一個月,十五天內死了兩個人。
小武又仔細檢視了這兩個案子的其他資料。
這五起案子都是徐梅整理記錄的,和借閱登記表上事一樣娟秀的鋼筆字,現場素描也畫的非常真實。可能是這一年多小武或獨立,或在葉限幫助下破了一些大案,看到一些陳年積案,便忍不住摩拳擦掌。
與此同時,未寒時內輕寒正聽葉限講述陳大滿的見鬼情景。
“為什麼陳大滿能看到那屋子裡的鬼魂,因為他是陰曆七月也就是鬼月生的,雖然人長得五大三粗陽氣頗重,但他處心積慮謀害了孫家夫妻和那傻兒子後,他這輩子的好遠都已經耗光,在鬼月見到鬼也就不足為奇。”葉限說完還很惡意地笑笑,“若不是他當年作惡,也許還有福澤能分到那房子埋的財產,現在……”葉限笑了一下。
輕寒一下子都明白了:“這麼說那房子裡真有財寶?”
葉限眉毛一挑:“我只是做個假設,到底有沒有天曉得。”
輕寒知道那筆財產一定是落入葉限手中,不過這也證明小武說的是實話,一切都是葉限在背後策劃的,小武只是個執行人而已,這執行人很有可能還不知道真有一批財寶的。
輕寒心裡默默為小武劃個叉:可憐的小武,再次被葉限耍了。
“這個,送你的。”輕寒走的時候,手裡被葉限塞了個小盒子。
她開啟盒子,眼睛一下子亮了,原來盒子裡是一顆碩大的鑽石。
輕寒不是貪財的人,但世間女子,有幾個能對這些亮晶晶的東西免疫呢。
“送給我的?”輕寒合上盒子滿臉都都笑意。
“嗯,封口費。”葉限毫不掩飾自己的意思。
輕寒大笑,伸手摟了葉限肩膀一下:“我就愛你這點,該小氣時候小氣,該大方時候大方,放心,我就是個俗人,最愛這些亮晶晶的東西,以後再有什麼事需要收買我的,多多益善,千萬不要吝惜我,拿你的寶物砸過來就是。”
葉限掐了她臉一把:“不錯,不錯,臉皮和我一樣厚,我喜歡。”
送走輕寒,葉限回到後面房間,前面鋪子裡的鈴鐺忽然叮噹當響個不停。從門簾看過去,並沒有人進來,那麼觸動鈴鐺的是……一隻鬼?
“葉小姐……我回來了。”
這是一個熟悉的聲音,緊接著一個白色的影子晃悠悠地進來。
“林美玉,你不是去香港紙醉金迷去了?怎麼就死了?”
葉限認出正是那以風流不羈著稱的奇女子林美玉,之前她曾和葉限簽訂過契約,後來她又勾搭上一個小白臉,倆人跑到香港過神仙日子去了。葉限沒想到過了大半年,竟然是她的鬼魂找來了。
“嗚嗚嗚,你不知道,那個混蛋,竟然還掛著那狐狸精。”
林美玉聽葉限提起那負心漢就氣不打一處來,哭著就要往葉限身上撲。葉限急忙避開她,安慰道:“你冷靜一點,不是早知道那傢伙就是個風流種子嗎,再說人家和那大臉盤子狐狸好也是在認識你之前,是你非要第三者插足,怎麼現在又抱怨了,不是真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