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南出來時山洞的門大開,裡面瀰漫著一股皮肉焦糊的氣味。
霍中梁想到徐梅的託付,擔心付瑩瑩的安全,急忙一個箭步衝進去。
召南嘲笑道:“小心點啊,你那小情人可被啃的看不出模樣來著。”
山洞裡到處都是焦黑的老鼠屍體,踩上去嘎巴嘎巴響,霍中南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答應徐梅要盡力保證付瑩瑩安全,看這情況怕是凶多吉少啊。
再往裡走幾步,地上赫然出現一堆白骨。
霍中梁大驚:老天爺,這一眨眼就變成白骨了?就算是被火燒的,不也該是一堆焦炭嗎?
跟進來計程車兵也都一愣,霍中梁抬起手,示意他們站住,自己蹲下身子,仔細翻看那白骨,低聲道:“付瑩瑩,我可怎麼和你媽交代啊。”
“霍……叔叔……”
有微弱的聲音傳來。身後計程車兵驚呼:“長官,白骨精!”
骨頭還能說話那只有白骨精了。霍中梁下意識地拔出手槍,就聽到那微弱的聲音繼續說:“我在這,沒死。”
大家舉著手電搜尋,這才發現在一堆焦黑老鼠屍體下面有東西動了動。
那些老鼠屍體似乎太噁心了。霍中梁心想人沒死就好,他大手一揮,命士兵們將那邊清理出來。
很快,付瑩瑩被人從老鼠堆中抬了出來,她的腳和小腿,被老鼠啃了不少,鞋子幾乎都被啃乾淨了,能看出腳趾也缺了三個,幸運的是上半身竟然還完好,一看到霍中梁她就大哭起來:“霍叔叔,你終於來救我了。”
看著她一身狼狽,霍中梁真是哭笑不得。
想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看著付瑩瑩這般狼狽,他又說不出口,只好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腳趾頭掉了別人也看不到,只要臉沒事就好。”
付瑩瑩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不是的,霍叔叔,都是那女人,是葉限,她明明可以救我,可她沒有,就站在那看我被老鼠咬。”
她邊哭邊往抬著自己計程車兵身上蹭,那士兵被蹭得一胳膊鼻涕眼淚,敢怒不敢言,只有重重地下手掐了她胳膊一下,付瑩瑩一聲尖叫,那士兵急忙說:“小心,小姐小心。”
付瑩瑩哪還敢亂動,繼續喊道:“她本來可以救我的,霍叔叔,都是她害的。”
召南在洞口聽到,冷笑道:“葉限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不知道?你不要胡說八道。”
“她剛才就在這裡……”
付瑩瑩指著洞頂。
“你是不是發燒了?怕是要感染鼠疫,這都燒糊塗了。”召南示意快把人抬走。
霍中梁皺著眉頭看著手下清理山洞,聶貝兒竟然變成一堆白骨這很出乎他意料,一個人怎麼能這麼快的變成白骨,看來事實真相只有付瑩瑩知道了,他決定等付瑩瑩醒來後再好好詢問。
“媽媽!”付瑩瑩睜開眼就看到眼睛紅腫的徐梅,激動的伸手出去,徐梅嘆息道:“你這孩子,真要出了大事,我該怎麼辦啊?”
這時麻藥勁已經過了,付瑩瑩這才覺得自己的腳很疼,呻吟一聲:“媽媽,我的腳趾,老鼠把我的腳趾吃掉了。”她的眼淚又來了。
“這次多虧中梁,你差一點……那個聶貝兒真是蛇蠍心腸,我過去怎麼沒發現她那麼壞。真是自作孽,她自己也被老鼠吃掉了,活該!”
“是那女人,姓葉的那個女人,她不救我,她就那麼看著老鼠咬我!”付瑩瑩尖叫,“她……太可怕了,她還用手捏碎了聶貝兒的心臟!她不是人,是鬼,是地獄來的惡鬼!”
付瑩瑩渾身發抖,一把扯起被子將自己蒙在裡面。
徐梅愣住了。
她清楚付瑩瑩一定受了很大刺激,但也不能如霍中梁所說馬上就患上鼠疫發燒說胡話,付瑩瑩可不是信口開河的人。
徐梅婉轉地將付瑩瑩的話轉速給霍中梁。
“我當然知道你和葉小姐的關係,但中梁,我撫養瑩瑩十年,她是什麼樣的孩子我最清楚,她不會撒謊的。葉小姐真的出現在山洞裡,而且還將手伸入聶貝兒的胸膛,將聶貝兒的心臟捏爆。否則,光憑老鼠怎麼可能把人啃成白骨,葉小姐在其中動了手腳。”
霍中梁看著徐梅目光明朗:“梅姐,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
“葉小姐很危險,也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