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鄉村女人將陳飛揚當成了真正的土地婆婆,七嘴八舌訴起苦來。
陳飛揚拉著姑娘坐下,一揮手說:“挑一個人來說,不要一起說,吵得俺頭疼。”
“是這樣的,土地婆婆,方才我們三個是要把她下身那處縫上。”
陳飛揚忍著憤怒,裝出一副擔心的樣子:“縫上那地方,那一撒尿拉屎的可疼,搞不好都要迸開呢,疼。”
“那也是沒法子,縫上,長几天那線就長肉裡了,這村裡的人要想糟蹋她,也免受了不少的苦楚。”
婆婆嘆口氣。
“對,不會壞孽種,更不會生下來被他們打流產壞了身子。”
“像我們倆,一輩子都困在這,被他們糟蹋了二十年,一直到老了安生,這身子也毀了,腰疼的直不起來。”兩個姑姑在一邊幫腔。
“誰?誰糟蹋你們?”
陳飛揚聽著心裡有點發寒。
這三個女人真當他是土地婆婆,再加上都是女人,咬咬牙,多難堪的事情也都說了出來。
婆婆咬著牙說:“這村子的男人,從族長開始,只要不是自家的,就都能來糟蹋,有時候還有自家的叔伯,他們不是人,都是魔鬼,這村子的每個女人都要被他們糟蹋。”
“不對啊,俺看你們村子口不立著兩個牌坊嗎?兩個貞節牌坊,怎麼能有這種事呢?”
一個姑姑啐了一口:“那一個是我們遠房老伯母的牌坊,我們這老伯母是秀才家的女兒,嫁過來夫妻恩愛,族長他們要糟蹋老伯母,我們那伯父是讀書人,說他們所做於禽獸無異,被他們給害死了。老伯母守了寡,為了獨子能活下來忍辱偷生,他們還恬不知恥的給老伯母報了節婦!可憐我們那個大堂哥,因為伯父家世代書香有些錢被族人惦記,他們日夜折磨伯母還下毒害死了大堂哥,逼迫著嫂子嫁來守望門寡,嫂子發現了他們的陰謀,用熱油毀了自己的臉,他們還是沒有放過嫂子。”
“還給嫂子立冰清玉潔的牌坊,哈哈哈,天下還有比這更荒唐的事嗎?
另一個姑姑說著說著就哭起來。
”何止外嫁的媳婦,就是我們這本地的姑娘,只要長到十多歲,無一例外都遭到他們毒手。”
“他們到底是誰?”
“所有人,這村子裡所有的男人,我們的族長,叔伯、兄弟、侄兒們!”
那姑姑的聲音像是一條蛇,悄悄爬上人的脊背,陳飛揚忍不住狐毛都立起來,這事……也太邪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