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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白家的背景

第二天,白文迪一天都在忙著聯絡白家在平頂山一帶的親朋好友,他想將那些孩子贖回來。

他們白家投資了不少生意,其中就有煤礦,他知道那活有多重,簡直是拿人當牲口使,坑道很矮,工人們脫光了膀子進去,出來時弓著腰前面拉後面推將煤車運出來,要是遇到那特別矮的坑道,人就只能跪在地上挖煤,掙的每一毛都是血汗錢,還得被把頭們盤剝一次。

當年他被煤礦的實際景象嚇壞了,找他父親說這裡面的情景,他父親呲之以鼻:“對啊,那些煤塊都是工人的血汗,燒起來是工人的命,你這樣的少爺就是喝著人血吃著人肉長大的,現在翅膀硬了你和我講人權?講工人利益?早知道這樣當初不如把你扔尿桶溺死算了。”

他母親更是滿地打滾嚷著不活了,唯一的兒子竟然和老子對著幹,倒是小妾的兒子俯首帖耳乖巧聽話,她含辛茹苦把兒子養大有什麼用?

在親情的雙面夾擊中,白文迪不得不做出讓步,他租了個小公寓,從白家老宅搬出來,本著眼不見心為靜的心態埋頭做一隻鴕鳥。現在,想到可能有二十多個少年因為自己的鴕鳥心態命喪深井,他就覺得自己罪孽深重一定要做點什麼才好。

第三天早上,白文迪拎著買好的豆漿油條生煎包等早餐匆忙趕往小公寓,有幾個報童揮舞著報紙從他身邊跑過去。

“號外號外,滬城大律師竟然是前朝閹奴孝子賢孫。”

“大新聞大新聞前朝太監隱居滬城成一方富豪。”

報童聲音清脆,白文迪只覺得頭頂轟隆一聲,晴天霹靂,是誰,是誰洩露了自己的身世?

手裡拎著的早餐掉在地上,幾個乞丐跑來搶了就走,他木然地對報童招手:“來一份報紙。”

“一個銅板!”報童將報紙遞給他,白文迪腿有點軟,踉蹌著在一個電線杆旁邊站住,一目十行將那報紙上的頭條新聞看完,一股怒氣從胸口直衝腦門。

這爆料穩準狠,他爺爺的前清往事,他爸爸發家的經過,以及他參加正義者聯盟的過程,都說的明明白白,甚至還寫了他父祖對男童女童的異樣情愫,還有曾經在白家生活過的男童指證,說白家一門禽獸專門對小孩子下手,白文迪搞的什麼聯盟,恐怕也是藏汙納垢之所。

這些隱私,不是特別親密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白文迪扶著電線杆讓自己鎮定,他腦子裡像是裝了個馬達,噠噠噠轉的頭疼。

很顯然這是針對他的,從他父祖的角度打擊他,文章說的明明白,封建餘孽,糜爛家風,這樣的人做律師,做正義使者,可謂滬城近三十年之最大笑話也!

這就是刀筆,每一句都像刀子一樣直戳人心窩。

是齊老大,一定是齊老大做的!

白文迪的家庭情況,只有齊老大等幾個人知道一些,當初結拜時大家都講了自己的情況,白文迪心一橫,說出自己出身一個封建大家庭的事情,齊老大還安慰他英雄不看出身,只要個人努力追求光明,出身的陰暗也會被光明所覆蓋的。但是現在,他們開始用這點把柄來暗害自己了!

白文迪越想越氣,轉身叫輛黃包車,直奔聯盟大院。

站在門口就聽著裡面人聲鼎沸。

“老天呀,原來五爺是太監的孫子。”

“哈哈哈,老三你這話像是罵人啊。”

“哪有罵人,這上面寫著呢,他爺爺是什麼大太監,不對啊那切了那啥,切了蛋的男人也能生兒子?”

老三拍著後腦勺,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