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太,我是保險公司的。”
一個西裝筆挺的男子敲響了一戶人家的門。
這是一棟陳舊的公寓,只有五層,進門後一股潮溼氣息撲面而來,木頭樓梯吱嘎作響,和原來謝家老宅上的公寓天地差別,這裡是臺北,生活不易,居住在這裡的都是窮人。
門開了,一個面目枯槁的老太太看著他:“保險公司的人找我做什麼?我可沒錢買保險。”
“您就是陳太太,陳美蘭對吧?”男子彬彬有禮先行了一個禮,“我是保險公司的,我姓南。”
“不管你姓什麼,一定是找錯人了,我很窮,我無兒無女什麼都沒有,孤苦伶仃老婆子一個,有個棲身之地已經很不錯了,哪有錢買保險,你走吧。”說著就要關門。
那年輕人一把推開老婦人,大步進去接著隨手嘭的一聲關上門。
“你是什麼人?來人啊,救命啊……”
陳太太剛要高聲叫喊,那男子一把捂住她的嘴巴,陳太太嚇得渾身哆嗦。
“不許喊叫,否則我就掐死你。”男子在她耳邊低語,聲音兇狠,“我既然敢進來,之前已經踩過點了,今天樓裡就沒幾個人,你喊也沒人聽見,而且……”他邪惡地一笑,“沒等你喊出來,我已經咔嚓一聲扭斷了你的脖子。”
老婦人哆哆嗦嗦不住搖頭。
“放開你,不許叫喊,知道嗎?”召南又惡狠狠地威脅。
老婦人急忙點頭,召南鬆開手,老婦人大口地喘著氣,手抵著自己喉嚨,乾咳幾下問:“是那個女人派你來的。”
召南心驚:那個女人?
“是啊,你知道就好。冤有頭債有主。你做了鬼去找那個女人就是了。”召南故意誤導。
“想不到,她竟然要趕盡殺絕,也是,我這幾年也想明白了,她是抱著目的和我們相處的,早沒有過去的情分了,我就知道總有這麼一天。”
老婦人說到這裡反倒坦然了,悽然一笑:“我74歲,也算活得可以了,希望你做的利索點別叫我受罪。”
“我是個殺手。”召南冷冷地說,“不過僱傭我的人說的話,和你說的可不一樣啊,我殺人都是要明明白白。你講講你們的恩怨吧。”
老婦人此刻聽出這殺手口音和臺灣人不一樣,像是北方人,將信將疑地問:“那女人怎麼和你說的?”
“她說你是她的仇人。”
“仇人?哈哈哈。”老婦人發出一陣沙啞的笑聲,“她說我是她的仇人,不,不是這樣,我只是看出來她不是過去那個小妹,也許她看上去是小妹,但是內裡卻是個可怕的靈魂。”
果然是林小妹有問題,召南裝作苦惱的樣子自言自語:“怎麼會這樣,我最恨別人騙我,我們做殺手也是有原則的,陳太太照你說的她殺你是為了殺人滅口?”
“對,因為我發現了她的秘密,她說夢話用的是日語!”
召南整個人都愣住了:說夢話用日語!但他故意說道:“沒有什麼吧,可能她日語比較好,早年臺灣不是日本人的殖民地嗎?老一輩都學日語的,你們小時候也學過幾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