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村裡響起了咆哮聲,接著是幾個女人悽慘的哭嚎聲,有人吵吵嚷嚷的往村子一個角落走去。
小媳婦抱著一臉不情願的孩子正坐在門口,看著眾人過來,回頭朝陳婆子一笑:“看看,找我算賬的人來了。”
陳婆子無奈地咧嘴:“這村子的女人們怎麼這樣啊……不知好歹,真是怎麼受苦都活該。”
是啊,被欺壓的久了,有人幫她們想到好的辦法,卻毫不猶豫去出賣幫忙的人。葉限冷冷地看著漸漸走近的人群,坐在椅子上四平八穩。
“你乾的好事!”
領頭的漢子五十來歲的樣子,走過來就要伸手去抓小媳婦的衣領子。葉限往旁邊側了一下不著痕跡的避開,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你們,想做什麼?”
“就是這女人教唆我們下毒的。”
一個女人嗚嗚咽咽地指著小媳婦告狀。
男人將一個紙包丟在小媳婦腳下:“你給的是什麼?”
小媳婦笑了:“是白糖啊……”
那幾個男人一愣:“胡說八道。”
陳飛揚聽葉限說那紙包裡是糖,也來了底氣,彎腰將紙包撿起來,開啟後一看哈哈大笑:“你們這村子的人都沒吃過糖?”說著將那紙包的東西捏了點放到嘴裡,“嗯,挺甜的。”
男人女人都黑了臉,一個女人尖叫:“不是的,你明明說那是毒藥。”
小媳婦說:“墩子,你來說。”
小姑娘張開嘴指著自己的牙齒:“看,我喜歡吃糖,牙齒都壞了,我娘就說糖是毒藥,我們家一直管糖叫毒藥。”
“哈哈。”幾個聞聲趕來的年輕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原來是這樣的毒藥!
那幾個男人氣惱地看向自己家的女人,領頭的那個覺得丟了面子,一巴掌抽向那女人,那女人哭嚎著:“她在騙人,她說這個可以毒死人。”
“你們……不會是嫉妒俺家兒媳婦吧?哎,俺兒媳婦臉都成這樣了,你們還想害她,哎,清水小哥在哪,我們還是走吧,這的人想害死俺們一家啊。”
清水聽到這邊出了事,一路跑著趕過來,一直在後面圍觀,見鬧成這樣急忙過來安慰,小媳婦瞪他一眼不搭理,陳婆子拉著他:“清水小哥,俺們還是走吧,這地方的人能吃人啊。”
幾個年輕人都對這小媳婦心裡癢癢的,只是因為她一臉紅包未消沒人敢造次,此刻聽到那婆子說要走,都著急了,當即有人就罵那幾個女人,還有人膽子大了反駁那幾個中老年男子道:“我看叔伯們果然是老了,腦子不靈性,這是不是毒藥自己都不看一下就帶著女人來這裡鬧,簡直是潑婦一樣,真給我們仁義村丟臉。”
那幾個男子立馬罵道:“小兔崽子,你們讀書都讀到狗肚子,敢這樣說叔伯們。”說著伸手就要打。那幾個年輕人將胸一挺:“聖人之書教我們仁義禮智信,各位叔伯自己看看做到沒有,如果沒做到憑什麼叫別人尊敬。”
這話說得很嗆人,那幾個男子如何能忍得下這口氣,揮拳就打上去。
那幾個年輕人也不示弱,揮舞著拳頭迎上去。
清水急忙去拉著,拉著叔伯的胳膊,那叔伯就怒罵:“臭小子,你敢拉偏架。”
清水鬆手去拉另一方,年輕人叫道:“清水,你評評理,我們哪裡說錯,明明是他們為老不尊,村子什麼樣大家都知道,打斷胳膊袖子藏算什麼本事,不如大家嚷起來叫外面人評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