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是李映棠和陳遲。
某種程度上來說,兩個人的性格還蠻相似的。
當度芊跟他們兩個人聊起案子的時候,李映棠和陳遲表現出來的只有漠不關心甚至排斥的反應,以及迫切想知道什麼時候可以下船的訊息,並且多次打斷度芊的話。
下一個去的,是張君逸的房間。
度芊一推開門進去,張君逸顯然被嚇了一跳一大跳。
度芊抿了抿唇,挽著月默的胳膊走進去。
張君逸顯得有些緊張,皺眉問:“你們有事嗎?”
度芊臉色微冷:“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張君逸皺眉:“你在說什麼啊,我知道什麼?我知道的憑什麼要告訴你?”
男人語氣嚴厲,加大音量怒視著度芊。
越大的反應就說明他有越大的不對勁。
“別急。”度芊冷臉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張證件,“我是警察,不會害你。”
張君逸拿起證件一看,是度芊的工作證,上面打著A市公安廳,還有她顧問的職位。
這是度芊幾年前在公安廳協助辦案時發下來的,這幾年不時去幫一下他們的忙,證件也一直在更新。
張君逸臉上辨別不出情緒,盯著那張證件照看了半天,最後抬起頭,眸色微深。
“我可以告訴你我知道的,但是你要保護我的安全。”他說。
度芊說:“好。”
約摸過了二十來分鐘,度芊跟月默一起從張君逸的房間裡走了出來,她手上拿著一支錄音筆,在指尖晃了晃道:“你先去跟沈錦書說一下情況吧,我去會會那個白影琦。”
“一個人?”月默皺眉看著她,伸手拿過她手上的錄音筆,牽起她的手,說道:“不必要了。”
“哎哎哎!”度芊被他牽著往前走,自然是不解的,“為什麼啊!你說清楚啊!”
月默牽著她走到盡頭的一個房間門口,才對她說道:“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的,沈錦書那邊已經控制住了白影琦,我們現在只需要過去就行了,不需要你一個人以身試險。”
“已經控制住了?”度芊詫異道,“你們怎麼會知道?”
“我只是稍微推理了一下,告訴了沈錦書,”月默目光如水,微風吹起她額前的碎髮,“從發現有人中毒再到後來的來到甲板上,都是她在帶節奏。”
確實,從大家聚在一起接受了審問就是她一直提議去看電影的。
這一點,度芊其實也想到了,不過她的側重點不一樣,自然跟月默的思考方向也不太一樣。
她第一次察覺到有異常的時候,不是白影琦的反應,而正好是張君逸的反應。
張君逸在聽到白影琦說話的時候,總是表現出來的恐懼和逃避,很多時候並不能掩飾住,度芊最是擅長洞察人心,觀察每個人的行為表情,很快就發現了張君逸這一異常。
剛剛在房間裡,張君逸自己也說:“那個白影琦根本就不是我認識的白影琦!她上次說的我跟她的故事裡,她根本就不喜歡吃那次我跟她搶的東西,而是看我好看才同意的,那是她曾經有一次跟我說過的,那天我發現不對勁以後我就去問她,結果她直接用刀對付我,力氣大得嚇人,我根本辦法反抗。”
他說完以後又列舉很多白影琦不對勁的地方。
他說:“那肯定不是白影琦!她只是有了一張她的臉而已!你們一定要幫我把我女朋友找回來!”
度芊的側重點就在於張君逸的反常和這次投毒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