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話，簡直徹底顛覆了白祈澤、陸幼書和杜恪寅的認知。

“所以……”白祈澤神情複雜道：“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假的？我們不過是活在蘇茜茜編織的回魂重生之夢中？”

黑衣人點頭。

“那你在這其中又扮演著什麼角色？”

“護道者。”

黑衣人道：“先前說過，蘇茜茜的身體經過改造和升級後，對封印一類的東西擁有很強的抵抗性。經過我和蘇茜茜多次推演和商討，決定由我做回魂重生之夢的護道者，隨時隨地監控蘇茜茜的精神狀態，並在她神魂動盪有異樣的時候及時出手進行阻止。”

“這就是你當初在黃家地底空間對蘇茜茜加強封印的原因？”

白祈澤想起曾經黃家地底空間的經歷，面上露出一絲恍然的表情。

對黑衣人那時候給他的那一巴掌，也有了一絲絲釋懷。

沒有再像之前那麼恨他和決心報仇了。

“沒錯。”

黑衣人點頭道：“事實上，黃家地底空間那次，並不是蘇茜茜第一次神魂動盪，有要衝破封印甦醒的症狀。在你們還在荒島沉睡，身體被重塑時，蘇茜茜就已經出現了好幾次要衝破封印甦醒的症狀。其中最嚴重的一次，回魂重生之夢差點兒功虧一簣，陸幼書的失憶，也是因為那次動盪造成。”

“後來，我想到五柳魂樹。透過暗示和引導，讓蘇茜茜在回魂重生之夢中，創造出了五柳魂樹。我將我自己和你們三個的神魂，一起引匯入五柳魂樹。五柳魂樹，一樹五魂，同氣連枝，生死同體。這樣一來，你們三個的神魂彼此影響著，竟是比散放在荒島之中，恢復的更快。”

“杜恪寅是最先甦醒的。但他也受到蘇茜茜某次神魂動盪衝擊封印的影響，雖然醒了，獲得了重生，擁有了身體，卻失去了靈力。這種情況並不常見，也不知道出去回魂重生之夢後，會不會恢復？”

杜恪寅：“其實不恢復也沒什麼。”

他看得很開：“能重生再獲得一次生命，我已經很知足了。”

特別是，他心心念唸的人還在身邊……

杜恪寅溫柔的目光看向蘇茜茜。

黑衣人見狀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將目光轉向陸幼書。

“五柳魂樹之中，你是第二個甦醒的。”

“但因為你曾經受到衝擊動盪的原因，失去了記憶。”

“那時候，你從五柳魂樹之中醒來，見到我，第一句問的是‘你是誰？’”

“當時我便決定，抹去你和我見面的記憶，將你送出荒島。”

“只是沒想到，你和蘇茜茜竟然又會在荒島相見，並且還刺激她進一步衝擊神魂封印。要不是你後面使用幻泡篡改和再次封印了蘇茜茜的記憶，說不定現在，蘇茜茜早已經衝破了封印，回魂重生之夢也坍塌了。”

陸幼書嘴唇抿的緊緊的，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黑衣人見狀，微微嘆了一口氣，目光最後轉向白祈澤。

“你的恢復狀況是在你們三個人之中最好的。”

“杜恪寅和陸幼書都離開五柳魂樹之後，你還在沉睡。”

“我甚至一度懷疑，你是否還能活著清醒過來？”

“時間拖得越長，對蘇茜茜的神魂影響就越大。”

“當初她決定做的時候，我便提醒過她。但她對你們的執念太深，執意要做，我也沒辦法。只能幫著她一起做，儘量減少回魂重生之夢對她的傷害。”

“哎……”

“回魂重生之夢中也沒有時間，我守著荒島，守著五柳魂樹，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你慢慢有了意識。但那時候蘇茜茜的神魂剛好爆發了一次動盪。我等處理好回來，你已經從五柳魂樹之中走出。並且對這個世界抱有極大的惡意，甚至想要毀滅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