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羽聽到墨林的聲音,就想起久兒跟他說的那句“想他了”,心裡就像喝下了整缸醋,悶悶的,酸酸的,難受的要命。
久兒是他的,怎麼可以說想別人。她都還沒有說過想他,居然就說了想墨林那小子。
真是恨不得讓他立馬原地消失滾蛋!
墨林的聲音就像一個宣洩口,墨君羽毫不客氣的朝那裡發洩自己的醋火。
他冷冷的輕呵一聲,慢悠悠的將眼神朝門口睨去,眸光驀地犀利如炬,彷彿要透過那緊閉的門,將外面的那個人射穿。
涼薄的兩片唇瓣一張,低沉的嗓音鏗鏘有力,一字一珠冷凝如冰霜,“你回來了,是不是還需要公子我為你接風洗塵啊?”
墨林畢竟是從小跟著墨君羽的,對他也是非常瞭解。墨君羽說這話的語氣是喜是怒,他自然是聽的出來的。
心中微微一驚,底氣也減了幾分,“不,不用了公子。我回來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訴公子。”
墨君羽:“有什麼事,可以書信告訴我,不用回來。”
墨林:“…”書信?寫信哪有他親自跑一趟來的快。更何況自己那字也拿不出手啊。
墨林欲哭無淚,剛想要在墨君羽面前哭訴一下他這兩日如何如何的辛苦,以此博取墨君羽的同情。
可是,墨君羽顯然沒給他這個機會,再次冷厲的說道,“現在立刻馬上去寫,寫完了立刻馬上滾回去。”
墨林腿一軟,扶住門框,悽悽慘慘的掙扎,“公子…”
他都已經回來了,何必多此一舉再去寫信啊。還有公子你是有多不想見到他啊,居然連用了兩次“立刻馬上”。
最苦憋的是,他還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了公子。
清風四人看著墨林這樣子好不悽慘,可是他們不想同情他,誰讓他把他們的話當耳旁風,還說他們膽小如鼠。
嘿嘿,在樓主面前誰的膽子能大起來。這不,現成的反面教材就擺在眼前,該慫的時候就得慫,不該慫的時候,還得慫。
墨封站在門口一雙腳像被定住了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連林護衛都這樣了,那他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要不,趁公子還沒注意他,先溜了?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拘這點小節。
墨封緩緩的抬起腳,準備溜之大吉。
可是…
清風伸手攔住他,戲謔的道,“墨管事,你跑什麼,不是有話要跟主子講。”
墨林一聽,瞬間來了精神。不能只自己一個人悽慘,這種獨一份的好事,怎麼也得分一半出去。
他拉住墨封,“對啊,墨管事,有什麼話快點跟公子說。”
墨封直搖頭,“我其實也沒什麼話要跟公子說的。”
南風插話道,“墨管事,剛剛在樓下你可是說的義憤填膺,怎麼現在就慫了。”
墨封裝傻:“我說什麼了?我什麼都沒說。”
明風打趣道,“墨管事,你不是說做下人的要時刻提醒主子克己省身?”
墨封立馬變臉一本正經的說:“笑話,公子一直嚴於律已,初心不改,哪裡需要人提醒。”
清風不懷好意的笑到:“墨管事,你還說讓我們提醒主子不要被人迷惑,特別是裡面那位。”
墨封橫眉冷豎:“胡說!公子一向慧眼識人,他看上的人,誰敢質疑!”
墨林冷哼:“你還說讓公子不要出來招搖。”
墨封腳下一軟,繃不住了。“我那些話都是瞎說的,當不得真,你們可千萬別讓公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