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沒下轎子,吩咐蘇培盛:“問問是什麼人。”
蘇培盛:“是。”
蘇培盛走上前去詢問:“什麼人?為何攔路?”
攔轎子的是一位頭戴斗笠的姑娘,那姑娘開口,輕聲細語:“我是宜春樓的姑娘,有冤情請大人做主。”
大半夜攔轎子說有冤情,太奇怪了一些。
蘇培盛問:“你叫什麼名字?為何要攔我家主子的轎子?”
那姑娘道:“奴家名叫六兒,原名叫明碗兒,在家中排行第六,進了宜春樓便改名叫六兒,奴家只是聽聞今晚湘滿樓有諸多大人在此,特地過來碰碰運氣,見到有轎子出來,便莽撞攔下了,還望大人能夠恕罪。”
六兒言辭看似十分合理,可有有些奇怪。
蘇培盛只道:“姑娘稍等,我去稟明我家主子。”
六兒:“有勞了。”
蘇培盛回去回稟胤禛:“主子爺,是宜春樓的一個叫六兒的姑娘,說是有冤情。”
胤禛皺眉,他又不是當地的父母官,有冤情去找官府,他過來主要處理災情,重修河堤,管的太多,那叫越俎代庖,可不是什麼好事。
“告訴她,有冤情就去擊鼓鳴冤。”
蘇培盛立馬明白他的態度:“是,主子爺。”
蘇培盛到六兒跟前,說道:“我家主子說了,六兒姑娘有冤情擊鼓鳴冤就是,夜深露重的,姑娘還是快些回去吧。”
六兒聞言突然踉蹌了一下,雖然看到她的面容,但從身行來看,但是柔弱的讓人心生漣漪。
“我若是能擊鼓鳴冤何至於攔下大人的轎子,我也是走投無路沒辦法了,還請大人為奴家做主啊!!”聲音竟然有些悲慼。
蘇培盛有些頭疼。
“這位姑娘,這事你找我家主子也沒用呀,還請姑娘莫要為難,快些回去吧。”
他們都很忙,沒時間跟她耽擱。
六兒自然不願意,掀開斗笠,露出一張如花似玉的面龐,蘇培盛看到第一眼也有些驚豔到了。
不過想到自家主子的性格,還是道:“姑娘這是何意?”
六兒眼中噙著淚水:“我就是想要個公道,大人為何這般狠心。”
那個樣子,不知道還以為蘇培盛對她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呢!
蘇培盛也不開心了,面前的人雖然美,但是他自幼在宮中見過比她美的人多了去了,她的容貌在後宮也就是個中人之姿。
這話說的,什麼都沒做就狠心了。
“這位姑娘說的什麼,我家主子有不管審案鳴冤之事,姑娘就是有天大的冤情那也該有審案的官員來負責,姑娘攔著路不讓我們走,還說我們狠心,可沒這樣的道理。”
六兒一臉不忿:“可是你不是京城來的人嘛!為何不能為我申冤。”
蘇培盛覺得這姑娘腦子有病。
解釋不清楚了。
沒辦法,蘇培盛只好告訴了胤禛這事。
胤禛不想跟什麼姑娘有牽扯,對蘇培盛道:“既然她說自己有冤情,那就送她去能申冤的地方,再如實說了這邊的情況。”
蘇培盛道:“是。”
蘇培盛對六兒說:“姑娘既然有冤情,我家主子也沒說不管,我家主子說了,送姑娘去能申冤的地方。”
不等六兒拒絕,蘇培盛直接派人帶走了六兒,至於目的地,自然是宴會上,負責申冤鳴冤的官員正在哪裡喝著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