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麼?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
“說話,凝凝。什麼都依你可你不願意,不領情,既然如此那就用我的方式來解決。”
耳邊是他斷斷續續的聲音,氣息不穩。
她如同牽線木偶,第一次沒有被溫柔相待。只看見頭頂的燈光忽明忽滅,而她如同一葉扁舟,時浮時沉。
這一刻,她忽然感到委屈,那麼好的榆次北是不是都不會再對她好了。
指尖用力地掐進肉裡,身上的疼痛遠沒有心裡來的直接。
原來,都是她活該。
眼淚順著眼角肆意,劃過她浸溼的臉龐,鬢角的碎髮黏在眼角。一向高傲的她,頭一次洩露了這麼脆弱的模樣。
到底是不忍心,男人放緩節奏,溫柔的在她鼻尖上親了親。“哭什麼?委屈?”一邊問,一邊稍稍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一向體貼,從不會讓她在這種事上稍感絲毫不適,除卻今天。
手指一晃,成了電影裡最虛晃的鏡頭,長鏡頭拉遠。
只見一雙大手用力扯開女人蜷曲的掌心,將自己的手心,遞了進去。
榆次北隱忍的看著她,明明額頭上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薄汗,剋制又心疼。
仍舊顧惜的說:“疼的話,就掐我。”
“你面板薄容易紅,明天肯定得留印子。”
十指交握,指尖與指尖的力量,骨節作響。
烏黑髮亮的瞳孔裡盛滿了難耐,暗夜的星很亮,給黑夜撕開一道口子,剎那間的白光劃過眼前。
是極晝星光下,微風拂面的涼,雨打芭蕉,進了心裡,冒出牙尖,絲絲清脆。
遠山輪廓,朦朧青煙,巫山雲雨。
畫面感美的讓人不敢直視,她不敢直視榆次北的眼神。沾了情的眼底是紅的,動作是剋制的,怒氣在燃燒,心裡卻一直隱忍。
看到這樣的他,內心疼的一抽一抽。她撇開目光,原本細密的抽泣聲,無限放大。
兩人在一塊這麼久,她撒嬌的、靈動的、狡黠的、調皮的、生氣的。卻從沒見過她這樣隱忍低聲的哭泣。
頓時,榆次北心裡有了慌神,摟著她的手一滯,下意識的以為她不舒服。
“別停。”
男人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她指的是什麼。
“哭什麼,倒像是我在欺負你似的。”這種時候男人和女人說欺負,的確是欺負了。
長久的默契,透過她細微的表情,男人能判定自己有取悅到她。
“為什麼要哭?”他執著的尋個答案。
有些東西破繭而出,不可不問。
祖凝咬著唇,死活不肯吱聲。
“不說嗎凝凝,我想聽你說。”
“哭什麼,既然舒服為什麼哭?”
“你到底在哭什麼?為了什麼哭?”男人在進攻中,一直顧忌著自己的情緒,縱使發狠也不捨得傷了她半分。
一個在這種時候,生了氣的男人,還選擇顧忌你的感受,這樣的榆次北她真的好喜歡。
她越不開口,男人就愈發地循序漸進的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