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團火在灼燒,那股鬱勁發不出來,怎樣都難受。
壓了點難過,時梘辭想了會擔憂提醒:“你今天別一個人出門,我現在在醫院守著呢這次的事情祖祖真的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害你和榆醫生受牽連了。”
她大腦嗡得一聲,陣陣後勁有點足。
“誣陷、資訊被扒、媒體蹲守。”每一個單個組織起來的詞語於她而言並不陌生,放在一起,她唯一可以想到的只剩下“榆次北。”
“祖祖?你還好嗎?”
電梯叮得一聲開啟,她抬頭看了眼樓層,想起早先電話裡柳丹嵐交代的話。
進了電梯,手指終究落在負一層上。
“我沒事梘辭,你照顧好邵姨,你最近一直辛苦,這件事情就別管了。”
“我……我們會解決好的。”
“對不起啊祖祖,連累你和榆醫生了。”時梘辭言語間盡是歉疚。
這件事終歸是因為她們家而起,不管行業有沒有這些事情,也不管是不是源於陷害或者什麼別的原因,她都感到抱歉。
母親住院,每日的不斷更和每日兼顧送飯已經讓她力不從心。
父親在醫院照顧母親一步不能離,加上對方狡賴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都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事實上每個人都很累,疲於應付生活中接踵而至的摩擦和困難,除了堅強的活著,我們別無它法。
時梘辭煩悶,手指捂著腦袋,一手託著電話,一時間,心思壓抑,心裡的難過和委屈輕噬內心,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訴說。
只剩下死死咬唇,盡力讓自己不要哭出聲的壓抑和抽泣。
祖凝突然回神,想起這段時日的時梘辭,心裡湧現了陣陣心疼。
“梘辭?時梘辭你別哭,我們曾經說過遇到什麼事情,我們一起解決,你還記得嗎?”
“沒有做過的事情,就是沒有做過,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沒有關係,你相信我一切都會解決。”
“榆醫生他應當也能理解。”
“祖祖,我好累,真的好累。”
第一次時梘辭在邵玖孑被撞以來,訴說了自己的難過。
“媽媽被撞以來,我一直睡不好,心裡很擔心。”
“看著病床上疼痛難忍和一走一跛的她,除了心疼我什麼都做不了,那種什麼都做不了的感覺,太被動,你知道嗎?”
“我恨不得那個撞了她的人也受到相應的懲罰。”
“阿祖,我不是個報復心強的人,可那一家人連最基本的都不做,媽媽被撞以來,她們家連個上門慰問的人都沒有,到現在還在企圖混淆視聽。”
“祖祖那一家人太沒有良心了。”
“她們撞了我媽媽還企圖顛倒黑白,汙衊你和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