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靜默良久,點點頭,“好。”
“對了你還記得金罍吧,其實她本質不壞,當年是被製片人欺辱過後,才變成那樣。”
“她之前一直說怨我,是不是因為那個製片人本來想……”
祖凝猜想只有這個原因了。
同年,南北省江城市大規模疫情爆發。
兩人雙雙奔赴。
出發前。
難得看榆次北靜默不語,安靜的近乎反常。
“你怎麼了?”
男人笑笑,伸手捏了捏她的指尖,湊過去,親了親她。
“在想,活著回來就結婚。”
說完,笑著補充:“畢竟,你可答應了要讓我在三十而立的年紀裡結上婚的。”
“……”
最近榆次北有意無意的開始催婚,一副老男人等不及的態度。
“別瞎說,一定能活著回來。”
“我說的是,健健康康的活著回來好不好?”
“好。”
又是一年櫻盛開。
櫻花樹下,女人穿著及膝的連衣裙,站在櫻花樹下轉圈。
她小跑著過來,氣喘吁吁。
男人稍低著頭,看著懷裡的人,湊到額頭上親了親。
隨後手指虛搭在她脈搏上,眉眼一挑,溫柔的雅痞勁十足。
“祖主編,你要不是心律不齊,我有理由懷疑你一看到我就激動啊?”
祖凝下巴揚起,反唇相譏:“呵,榆主任您做個人吧,動心不會,會動筆,我執筆分分鐘讓你名揚天下。”
“這麼巧,我主刀分分鐘刻字行雲流水。”
兩人目光同時定在不遠處櫻花樹下,那一年在西園寺求的姻緣籤。
風一吹,反面刻著:“我曾拉你出深淵,亦想帶你去無人之巔。”
清風吹亂了她的碎髮,她偏頭,滿目容光的看向榆次北。
狡黠道:“王不見王?結婚,要命的那種?”
男人抱著她低低的笑,“我甘願為你低下頭顱,俯首稱臣,從此你是我唯一的榮光。”
春風起,霞光盛。
情長憶,入人心。
“女王陛下,你該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