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了你那麼多遍，你都當空氣。

殺人誅心，你贏了。

“砰！砰！”

蘇青之感覺到胸膛裡有一顆火球持續地開始炸開，爆裂！

她清晰地聽到每條經脈都在被火球炸斷變成粉末。

“懷玉！”

“魔界沒有大戰，沒有！”

冷千楊緊緊地攬著蘇青之的腰，拼命輸送著靈力。

面前這張清冷出塵的臉傷心欲絕，無數眼淚從那烏黑的眼眸裡湧出好惹人疼。

他像是孩子弄丟了最愛的玩具，驚慌無助，拼命一切想要挽回。

“唰！”

冷千楊掏出他的心捧在蘇青之面前。

金燦燦的心臟在跳動，晃的人眼花。

“小寶，這裡面都是你。”

“全都是你，你看一眼。”

“求你看一眼，仙魔沒有大戰。”

“你的穆大哥沒有死！”

“你看一眼！”

冷千楊嘶喊著，顫抖地捧著那顆心哀求道：“看一眼，嗯？”

“所有的一切我都想起來了。”

“就算你我站在對立面，我也不會殺你。”

“我不捨得傷你分毫，你懂嗎！”

他語調又急又快，恨不得把那些場景都描述出來，留住眼前的人。

“砰！”

蘇青之的心臟如孤島，如失去電源的檯燈，在一點點熄滅。

原來我要死了。

我就這麼窩囊的死了，奶奶的。

仇家都活蹦亂跳的，我卻要死了，真憋屈。

我死了，你也別想好過。

蘇青之側過臉，吃力地扯下無名指上的金絲線。

什麼生死印，道侶，都是懲罰罷了。

“不要！”

她扯掉金絲線的瞬間，聽到耳邊冷千楊的聲音好絕望。

他就像是眼睜睜看著握在手心裡的光飛走了一般。

又像是在深淵裡攀爬的人，弄丟了藏在胸膛裡的手電筒。

“啪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