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門!小爺連狗洞都不會給你留一個!
“車上有沒有傢伙?”喬北拿著手機往車裡尋找,無奈陳彬的車裡收拾的乾乾淨淨,別說砍刀,連鏍絲刀都沒有一個。
艹,這特麼是要讓小爺與劉衛民徒手搏鬥麼?
“小北,這個?”朱明明從雜物櫃裡翻出一支節能手電筒,從副駕遞給喬北。
“行,就它了!”喬北拿著手電筒在手上拈量一番,車上只有這麼一個工具,他別無選擇。
朱明明看著喬北有些緊張的樣子,叫道:“小北,你放心,我會衝在最前面!”
“笨!劉衛民要逃走,多少會有一兩個手下跟著,咱們要智取,別動不動就硬拼,你這腦子,愁死我了。”喬北罵得一通,想了想,衝兩人交代道:“等下如果劉衛民真的出現了,咱們這樣……”
喬北一陣低語,前排兩人聽得頭皮直髮麻,朱明明撓了撓頭,衝喬北叫道:“這會不會太損了一點?”
“損什麼?咱們這是救人!想想偉偉和孟瑤他們行不行?對待敵從要像冬天一般的寒冷,你不明白麼?”喬北呵斥一聲,又道:“鋒子,前面要拐彎了,你熄滅大燈開。”
“這晚上……”鋒子心裡一驚。
喬北大為皺眉:“哎呀,等這件事情過後,我必須得找人給你們好好訓訓。想想咱們抗美援朝那會,志願軍用的就是月光攻勢!想想咱們用漁網逮住那幫人的時候,昆哥不是關燈開的車麼?你這駕照哪考的?連夜間駕駛不會麼?這外頭不是有點月光麼?再說,你死盯著那女人的車,不就成了麼?”
被喬北一連串的訓斥,鋒子沒敢再吱聲,等那女人拐過彎道之後,鋒子將車燈熄了,睜大了兩隻眼睛,咬牙摸黑跟上去。
好在還有點朦朧的月光,習慣了黑暗之後,順著路開過去,再有前面那女人的寶馬車的引領,和旁邊朱明明的指導,鋒子總算沒把車頭栽入路基下。
寶馬一路彎彎轉轉開近秋月湖,路兩邊已然越來越多的蘆葦,雖是深秋,草枯葉黃,卻仍然豎立不倒,隨風飄飄蕩蕩,捲起沙沙的聲音,在朦朦朧朧的月光之中,更顯詭異。
“劉衛民?”朱明明一眼就看見寶馬車降慢了速度,和一早停在路邊的另一輛車裡的人打過招呼,後面那輛車也熄著車燈跟在寶馬車後面。
“不是,應該是劉衛民的手下。”喬北探著頭看了半天,否定朱明明的猜測。如果是劉衛民,那個女人應該會下車,但女人仍然往前開,說明劉衛民肯定是在湖邊等。
特麼跑路還帶著手下,怎麼辦?喬北掂著自己手裡的電筒,搖搖頭苦笑。難道自己要拿手電筒去綁架劉衛民麼?想了想,叫道:“鋒子,等前面的車停下後,你這樣……”
寶馬車終於在湖邊停下,女人從車裡下來,拖著手提箱往湖邊過去,後面的車卻沒有跟上。
“民哥?”看著湖邊停泊的一條機船,女人停下,往四周掃視一圈,接連叫喚幾聲。
“白媚,這裡。”見女人身後沒人跟著,劉衛民才從暗處出來,向女人招手。
白媚連忙迎上去,撲在劉衛民懷裡,哭道:“民哥,可嚇死我了,我聽說孟廣漢死了,就一直擔心他們的人會來找你,你沒事吧?”
“沒事,他們找不到我,東西帶過來了?”劉衛民拍拍白媚的後背,心裡在糾結要不要帶著白媚一起跑路,已然不富裕的腦袋上幾根毛髮雜亂無章,很顯然這兩天他過得也很痛苦。
“帶過來了,家裡所有的現金和你說的小箱子都在這裡面。”白媚從劉衛民懷中抽身出來,將手提箱拖過來開啟,裡面半箱現金,上面一個膝上型電腦大小的箱子,漆黑髮光。
劉衛民長吁大氣,又問道:““沒尾巴吧?”
“沒有,我一路都盯著後面,民哥,這箱子裡面是什麼啊?我怎麼感覺好重?”白媚要去拿那個箱子,卻被劉衛民阻止,將手提箱重新鎖上,四周看看,拉了白媚就往湖邊的機船上走,邊走邊道:“那是我的全部家當!白媚,咱們要加緊時間離開這裡。”
劉衛民見到這個柔順妖魅的女人之後,決定帶她一起走。
一拉,卻沒能拉動白媚,劉衛民轉過身叫道:“白媚,你不願意跟我一起走麼?”
“當然不願意了!”這個低沉的嗓音一入耳,劉衛民大吃一驚,連忙扭頭去看,手裡已然摸上腰間,卻感覺腰間被一個硬物頂上,一隻手將劉衛民腰間的仿六四撥出來,又頂在劉衛民身上。
一個男人從旁邊的蘆葦叢裡鑽出來,一把摟過白媚,將白媚從劉衛民身邊拉進懷裡,笑道:“她是我的人,怎麼能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