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偉偉推開隔壁辦公室的門進去,老盧抬頭見到,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盧偉偉心急喬北的安慰,當做沒看見,將門鎖上,輕手輕腳的搬了一個椅子坐在旁邊,也不看老盧的眼色,只是低著頭賴著不走。
“新城房產成立後,幾位的資金須及時到帳,因為我們馬上要面臨的就是投標。先拿下老街,我們才有主動權。如果讓萬山集團先撥頭籌,之後我們的工作會很被動……”龍薇臉上仍然帶著很具體親和力的微笑,像是一個CEO在給自己的員工開會佈置工作一樣。
而包括老盧在內的五位老總基本不看旁邊的盧偉偉,很認真的聽著,不斷的點頭。
龍薇對於五位老總的專注,臉上的表情似乎沒什麼波動,風輕雲淡:“江總你這邊要加快速度,爭取在月底之前,將新城的物流公司運作起來,車輛人員你這邊先撥出一批入駐。盧總,你這邊工程公司在本週之內要落實,時間很緊迫,咱們必須在政府的政策下來之前,讓新城羽翼豐滿,俱有獨立的運作能力……”
盧偉偉聽了近半個小時,卻聽得有些懵,龍薇隻字不談喬北的安危,卻僅是圍繞著還未開始的新城房產公司說三道四,指手劃腳。一眾叔輩卻聽得極為認真,連自己的老爸都很專注的聽著,時不時點頭應下龍薇說出的要求。
待得所有事情交代的差不多,龍薇又轉向老盧:“盧總,師兄準備讓那個陸文龍來任新城房產的CEO,你對他應該有過了解,你覺得這人可堪大任麼?”
“能力可以,人品略差。”老盧在腦子裡過了一番,將自己的想法實話實說。
龍薇微微點頭:“就由他先上任組建團隊,剛才咱們談的事情,幾位務必加緊時間落實,其他的等師兄回來,再作決定。”
“好。”五位老總一一點頭,和龍薇打過招呼,匆匆離去。
盧偉偉聽得一頭霧水,想要開口詢問幾句有關喬北的事情,被老盧伸腳一踢,乖乖的跟了出去。
“爸,小北現在……”剛出門的盧偉偉開口要問,被老盧狠狠的瞪著:“什麼時候該幹什麼事情,你不知道嗎?都這麼大人了,還要人教嗎?”
“不是……小北現在生死不知,很危險,大家都很擔心……”
“讓他們都回各自工作崗位,把自己的活幹好,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老盧扔下一句,急匆匆的離去。
盧偉偉搭拉著眉毛,心裡更是疑惑,卻也不敢纏著老爸,灰溜溜的回到包廂裡,見到眾人抬頭望著自己,定了定神,叫道:“各自回自己的崗位,準備接手資源!”
“什麼?”鋒子聽得不明就裡。
盧偉偉心裡也有一些煩躁,只是聽了龍薇的佈置之後,心裡大概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也不解釋,衝眾人叫道:“就這樣吧!馬洪,華子,咱們現在回新城總部。洪興,你回工地,把活幹好,下次喬北迴來,我再帶你過來。”
眾人紛紛離去,洪興跟在身後,心裡卻極為震憾。
原本以為這幾位就是古城觸頂的人物了,但過來之後,見著其他幾位老總,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尤其是想到這麼多大老闆都圍在新城周邊,洪興不禁感嘆道:‘大伽雲集啊!’
……
喬北被凌姍一路‘押’至古城武警支隊的兵營裡,看著訓練場上一眾荷槍實彈操練的武警,心裡更是忐忑。
難不成這個死條子要把小爺關在這裡?那可真是不見天日了。別說逃,在營區內膽敢亂躥,指不定就招來了一眾武警的亂槍掃射。就算不開槍,隨便一個武警戰士,那不得把自己撂翻在地,然後暴虐一頓麼?
最毒婦人心!
“不該看的別看!”凌姍衝著看稀奇的喬北呵斥一聲。
喬北趕緊將臉別過來,一付正人君子的樣子。腦子裡卻在想各種脫身之計,但每一個計策剛起個頭,就被自己給否決了。
什麼叫身處虎口?什麼叫群狼環伺?一幫武警戰士生龍活虎的身影中,喬北倍感淒涼,這是要把小爺往死裡虐啊!
被凌姍拉著一路到停機坪,坪上早停了一架直升機。凌姍將喬北的手銬解開,推上直升機,冷眼叫道:“敢逃,就讓你試試什麼叫亂槍打死!”
“哎……”喬北習慣性的想反駁,只是看著機上兩名荷槍實彈的武警戰士,一臉專注的看著自己,剛剛張開的嘴巴趕緊的閉上了,乖乖的坐在機倉裡,一動不動。
好漢不吃眼前虧!
凌姍和送自己過來的人打過招呼,登上直升機坐在喬北身邊。直升機轟鳴一陣,凌空而起。
“別想歪主意,我保證這兩位同志能把你從直升機上扔下去。”凌姍抱臂靠在倉壁上,也不看喬北,自顧閉目養神。
喬北透過窗舷眺望,直升機已然在追雲而去,腳下的武警支隊的營盤越來越渺小,不禁乜了凌姍一眼,也學了凌姍閉目養神,心裡猶自暗罵道:當小爺傻麼?這特麼摔下去,還能找著全屍麼?
幾十分鐘後,直升機降落省軍區醫院的樓頂停機坪,坪上已然有醫護人員等侯,待到喬北下機,一眾人過去示意喬北躺在滑動單架上,邊上凌姍一路跟著送進了手術室。
早已受過槍傷的喬北很老實的聽眾醫生的安排,手術很順利。出來的時候,喬北臉色有些蒼白,衝推著自己的凌姍笑道:“謝謝,你又救了我一命。”
“我不是救你,而是救一個事關全域性的重要嫌犯。我跟你打個預防針,這是軍區醫院,門口站崗的戰士都是實彈,醫院有一個警通連值守,離醫院不到一公里是一個軍校,你儘管試試自己能不能逃出去。”凌姍冷聲叫道。
喬北微微撇嘴:“你當子彈打在身上不疼麼?”
“知道疼就好!”凌姍掃過有些虛弱的喬北,正好喬北也望向她,兩人眼神一撞,凌姍迅速別開,仍舊冷冰冰地叫道:“待會省廳會派幹警過來對你進行初步審訊,你要實話實說,將你犯下的事兒一一坦白交代。”
“我是良民……”喬北想爭辯,但看著凌姍冷冰冰的臉,乖乖的閉上嘴。
落到了死條子手裡,要敢起刺,死條子是真能將自己劈了。只是……說來說去都是公事,這死條子是不是也害怕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