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阮冰無所事事的待在房間裡,把整個屋子看了一圈,沒發現什麼漏洞。她也嘗試收買侍衛,可他們對朝翊深太過死心踏地,絲毫不為所動,便只能無聊的坐在床上,沒事逗逗朝憶。
“唉,我真是腦子抽筋了才和朝翊深說那些話,現在全都功虧一簣了,朝憶,你說我怎麼辦啊!”
“喵喵~喵喵~”
“問你也等於白問!”阮冰心煩地把朝憶扔到一邊,躺下側在床上喃喃自語道:“朝翊深如果真的愛我,應該讓我去喜歡的地方,而不會想要關著我。他以為他是誰啊?我不吃霸道總裁那一套,在我看來那完全就是精神病才會做的事!”說著又噘著嘴翻過身,繼續無奈地自言自語:“我實在想不明白他這種控制慾是從哪來的,我怎麼偏偏攤上這麼一個人!啊~朝翊深啊~~”
“喵喵~喵喵~”
“對了,如果我不再讓朝翊深喜歡我,那他是不是就會放我走了?”阮冰激動坐起,兩手一拍雙眼發光:“到那個時候,他就不會再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他愛囚禁誰便囚禁誰去,與我沒半毛錢關係!”
說著便又抱起了朝憶,四目相對,“雖然這樣會被打入‘冷宮’,但和回去比都算不了什麼,畢竟不能再為了一個男人放棄可樂炸雞、旅遊逛街、遊戲手機......你說是吧朝憶?就這麼辦了!”
正為自己的‘妙計’竊喜,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聲呵斥:“把門開啟!”
她立刻提心掉膽地看向門外虛晃著的人影,不一會兒便看到門被侍衛開啟,朝翊深提著一個白潤潤的岫玉酒壺晃晃悠悠地走了進來。他臉色慘白,雙眼微微發紅,但散發出的寒意著實讓阮冰打心底激靈個不停。
阮冰嚇的趕緊鑽進了被子裡,抱著朝憶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假裝睡覺。
朝翊深踏著沉重地步子一步步靠近,因為腿腳有些不聽使喚便扶著桌子走去,腿剛碰到床沿就直接向床倒去,一下壓在阮冰身上,讓她猛吸了一口氣。
阮冰躲在被子裡絲毫不敢動,朝憶最先受不了身上的包袱主動鑽出了被窩,一躍從窗戶上逃了出去。
過了許久,阮冰覺得身上沒了動靜,才敢小心翼翼地扯開被子一角露出了頭。可剛一呼吸,一股濃烈的酒味兒便撲鼻而來,她趕緊捏住了鼻子用力推了朝翊深一把,讓自己腿腳能從他身下挪開。接著緩緩抽出手腳,跨過朝翊深準備下床。可是腳還沒碰到地,就被朝翊深拽住了手腕。
她的心跳好似漏了一拍,立刻用另一隻手捂住嘴巴以免讓自己叫出來。接著靜止在原地觀察著朝翊深的一舉一動。
朝翊深眼皮半掩著,因重心不穩廢了好大的力氣才站起來。但即使站著也直不起胸膛,搖搖晃晃地隨時都要摔倒似的。他的臉被酒氣燻得通紅,目光迷離地注視著阮冰。
阮冰也大氣不敢出一聲,她從沒見過有人會醉成這個樣子,朝翊深的臉紅得好似要滴血,連耳後根都充了血。
朝翊深搖頭晃腦了一陣,努力擠弄著眼讓自己看清阮冰。盯了片刻後,表情一瞬變得凌冽。抬手把玉壺向地上用力摔去,破碎聲瞬間充斥著整個房間,讓其籠罩在低氣壓下。
“啊——”阮冰驚恐地甩開朝翊深的手,掀開被子鑽了進去把自己縮成一團。
朝翊深眉頭微皺,紅紅的眼眶好似藏著一汪深潭,但深潭底下卻又是隱藏的漩渦。
他用手撐著床俯身一點點靠近阮冰,抓住被子緩緩掀開一角。
“朝翊深,我告訴你家暴犯法!再過來我叫人了!來人啊——救命.......唔......”
阮冰只覺一股酒氣在口中蔓延開來,接著直達她的鼻腔,咽喉,把她嗆得喘不過氣。朝翊深的口很乾,或許是被酒燒的緣故連唇都有些幹褶皺,把自己的唇也磨得微微發疼。
她的心堵得愈發難受,從來沒有過這麼難受的一個吻。她想要推開朝翊深,她感覺自己馬上就要窒息,她想要大口喘氣,擺脫這難聞的酒氣,可朝翊深就是緊緊吻著她的唇,不給她離開的機會。
她用手拼命捶打著朝翊深的肩膀,可是他竟一點反應都沒有,還開始暴力解阮冰的衣服!
她心頭一緊,霎時瞪大雙眼,騰出手想要阻止朝翊深都動作,可卻被他一個回手壓在了身下,再沒了反抗的餘地。阮冰就這樣被他親吻著,在這件事情上她好像從來沒有成功過,朝翊深總是能輕易地制服她。
她不再反抗,準備接受朝翊深的發洩。可慢慢地,身上逐漸沒了動靜,睜開眼竟發現朝翊深趴在自己身上睡著了!
......
她咬牙用力推開朝翊深,從他身底下鑽出來跳下了床。她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緊接著嘆了一口大氣,“唉,還借酒消愁,你能有什麼愁?就在這裡自生自滅吧!”
剛準備轉身,心裡突然有些不忍,“算了,我還是給你換個舒服的姿勢吧。”
說罷上前便擼了擼袖子準備幫朝翊深翻過身,“你好......沉啊......給我翻過去!”她略帶嫌棄得把他擺正躺好,接著開始幫他寬衣解帶。
看著朝翊深的白色內襯,阮冰猛地一咯噔,接著露出一個壞笑“朝翊深,你也有今天。雖說你的八塊腹肌很nice,但我和你不一樣,我可不是什麼好色之徒......”
眼光一閃,兩手一扒,瞬間露出了他完美的上半身,她下意識地嚥了咽口水,接著一臉無奈道:
“你說以前我怎麼沒好好看呢?就這樣把你送給別人了,我還真有點捨不得呢~但我肯定是要回去的,你也別想阻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