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切!”阮冰揉了揉鼻子,扭頭看向朝憶,“誰在說我壞話?!朝憶,是不是你?”
“喵嗚~喵嗚~”朝憶坐在椅子上慵懶地曬著太陽。
“看你那悠然自得的樣子~”阮冰忍不住笑了,抬頭繼續站在椅子上夠著樹上的桃,踮起腳伸了半天手,冷臉:“那個怎麼那麼高啊?我去找根棍。”一躍從椅子上跳了下來。
等高高興興地把棍子找回來,突然發現剛才還在高掛的桃子已經穩穩當當地落在了地上,頓時又驚又喜,“嗯?怎麼自己掉下來了?呵呵,連老天爺都幫我。”接著又愉悅地走到井邊準備打桶水,可看著面前滿得快要溢位來的水又問號了:“我......有打過水嗎?真是奇怪~肯定是我失憶了。”
把果子洗好後,便怡然自得地往屋內走去,“小香香,來吃點水果補充維生素C~”
“汪汪~汪汪~”小香香起身把可樂丟在了草蓆上,搖著尾巴向阮冰走去。
“既然無聊為何不肯回來?”朝翊深看著院子門頭處掛著的門匾,心裡酸酸的。
“王爺,您不是說要再等一段時間才來接三王妃嗎?怎麼現在親自來了?”若風看著朝翊深,扯了扯嘴角似有嘲諷的意味。
朝翊深看著院子裡相互逗樂的一人一狗,嘴角也不自覺上揚:“我就是先來看看她,你看她過的還挺好~”
“不過王爺,我覺得三王妃並不想離開這裡,她說她很享受現在的生活。”
朝翊深的笑僵在了臉上,靜默了片刻一聲冷哼:“不想?不想又怎樣?既然現在已經找到她了,我就要帶她回去。”絲毫沒有迴旋的餘地。
若風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低下頭小心調侃道:“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三王妃會這樣想了,她是不想見您。”
朝翊深眉頭一挑,眯了眯眼:“怎麼可能?她都已經離開我一年了,我對她這麼好,她為何不想見我?”
無奈嘆息:“王爺,您不覺得你對王妃太過強勢了嗎?”
“有嗎?我感覺還好啊。”朝翊深依然歡喜著臉盯著阮冰,沒有在意若風說的,“若風,今天晚上你幫我辦件事!”
“.......”抱拳:“王爺,您說!”
晚上,阮冰如往常一樣來到池邊欣賞月色,小香香正在坐月子不能吹涼風,她便一個人坐在草地上發呆。
“又過一天~假如我還能活40年,那就有360乘以40也就是14400天,我還有一萬多天......好吧,萬一我中間生了一場大病呢~上天賜我一場疾病吧,最好是和小香香同一天,否則我真的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以前總是希望趕緊週六週日,中秋國慶,可現在真的有一個超長假期了,又著實無聊透頂。在這裡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也就剛一年。可一年幾乎讓她做完了所有想做的事,沒有手機,沒有電視,唯一能讓她牽掛的只有小香香和朝憶,如果能感受下疾病的痛苦說來倒也不錯。
無奈淡笑:“原來真的有人會被閒死~”
正在發呆,突然前方掠過一個亮綠色的光點,她努力擠弄著眼,猛地一喜:“那是......螢火蟲?!哈哈,這裡怎麼會有螢火蟲?我在那個世界都沒有見過,這裡怎麼會有?”
阮冰激動地起身去追,想要抓住它,追著追著竟發現身邊聚集了越來越多的螢火蟲。靈動的光,在身邊飛舞,忽上忽下,點亮了她長久黯淡的雙眸。
“啊!好多!好多螢火蟲啊~”她一邊奔跑,一邊伸手去捉,輕快的步子,驚喜的笑語,她的心沉寂了太久,對稍微有些意料之外的事便會大驚小怪個不停,可這又是誰激起的哪一環波紋。
時間真的會將一個人的稜角全部磨平,所有的喜怒哀樂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淡,直到沒有一絲波瀾,可本質不變,再見依舊是溼了眼眶。
“王爺,三王妃笑的可真開心~”
“你......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朝翊深不耐煩地瞪了若風一眼,扭過頭繼續看阮冰不住上揚的嘴角。
“不看~”若風一臉無奈,“看來三王妃其實還是挺愛玩的,可她為何非要選擇待在這裡?”
一瞬暗了眸子:“這個問題我遲早會弄清楚。”
天微亮,昨晚的一切讓阮冰做了個很甜的夢,她不願醒,可模糊中感覺有人在喊她......
“阮冰!阮冰!你快醒醒!”時文軒拍了拍阮冰的臉,眉頭緊皺。
“誰啊......”阮冰慵懶的揉了揉眼睛,慢慢看清了眼前人,大驚:“時文軒?你怎麼會在這裡?”
“別問那麼多為什麼,趕快起來跟我走!”時文軒二話不說拉著阮冰就著急的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