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府的夜是如此安靜,安靜地讓人發怵。
朝翊深坐在窗前,看著外面的夜色,眉頭緊皺,手久久不肯鬆開。他嘴唇微張又很快合上,想說什麼卻又咽了下去。自今天中午醒來之後他便一直坐在那裡,失了魂魄般盯著窗外。心中各種雜亂的情緒紛至沓來,他想過很多可能,努力說服著自己。
她為什麼不愛他?是自己對她不夠好嗎?他把整顆心都放在她身上,為什麼還要離開?她憑什麼可以對自己的這份愛棄之敝履?憑什麼?
早晨,若風來到屋子內給他送藥,一眼瞧見了他的頹廢,便嘆了口氣,“王爺,該吃藥了。”
“若風,她憑什麼?”語氣十分冷漠。
“嗯?三王妃嗎?”若風故意問道,“你問我我也不知道。”
“她不就是覺得我不敢拿她怎樣嗎?”
“王爺,其實......”若風剛想說什麼,朝翊深突然站了起來。
“我去上朝了!”
“王爺!你藥還沒喝!”若風無奈的搖了搖頭,“唉~怎麼一套一套的~”
朝堂上
“父皇,兒臣聽說南域國最近多有異動,恐再放任下去其勢力會影響到我朝羽都的安危,是否需要派兵去剿滅南域一族?”朝翊深低著頭向皇帝稟告,眼神裡帶著些許殺氣。
朝翊岑聽他這麼說有些驚訝,趕緊站出反駁道:“父皇,切不可著急,南域國與我都素來交好,且每年都會進貢上,如果貿然出兵,恐會給兩方造成巨大的傷害。不知三弟這麼說是出於何意?”
“父皇,兒臣是為朝羽都的安危著想,縱觀天下,唯有南域國的勢力最為強盛,尤其這三年更是發展較快。如若不管不顧,終有一天會給我方帶來隱患,父皇,還是要居安思危,早日滅了這顆火苗。”
“父皇,不可.......”
“好了!都不要說了.......咳咳......咳咳咳.......”皇帝趕緊用手帕捂住自己的嘴,猛地一咳,一個紅印赫然入目,他立刻收了起來,“這件事我會考慮的,還有其他的事嗎?無事退朝!”
殿外
“三弟,你為何要提剿滅南域國之事?”朝翊岑不解看著他。
“大哥不必多問,就算現在父皇不答應,終有一天我也會滅了那個地方!”朝翊深不屑的看向一邊,繼續冷漠道:“大哥,不過有一件事還要請問你一下。”
“什麼事?”
“阮冰冰當初離開的事是不是和你有關?”朝翊深一直對時文軒認識朝翊岑的事耿耿於懷,雖然時文軒並沒有說實話,但肯定和朝翊岑脫不了干係。
“我......”朝翊岑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說。
“看你的樣子是有關係了?”朝翊深的眼神猛地狠戾起來,“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阮冰冰怎麼可能突然就消失了?!”
朝翊岑默默閉上了眼睛,嘆了口氣:“這件事憋在我心裡很久了,這次終於可以說出來了。”
......
朝翊深怒火中燒的拽住朝翊岑的衣領,“你竟然做出那樣的事?!讓她一個人去當人質,你還有臉面回來邀功!”接著一拳狠狠的打在了朝翊岑的臉上。
“三弟,我對不起你!”朝翊岑愧疚的低下了頭,任憑朝翊深發洩。
“你對不起的人是我嗎?你真正該贖罪的是冰冰!”他憤怒的舉起拳頭準備再次揮下。
“大哥!”朝翊景見狀立刻著急的跑了過來,推開朝翊岑,被朝翊深一拳打到了地上。
“哼!你們還真是情誼深厚啊,聯合起來幹這種勾當!”朝翊深同樣紅著眼看向朝翊景,恨不得現在就拔了他的皮。
“你這是......”朝翊景剛想起身反駁卻被朝翊岑喊住了。
“翊景!我已經告訴他了。”
“大哥,你......”
“夠了!朝翊景,阮冰冰的事你才是罪魁禍首,你為何要帶她過去?你有什麼資格把她帶走?”朝翊深一把拽起朝翊景把他摁在了牆上,拳頭使勁朝他揮去。
“三弟!夠了!”朝翊岑擋住他的胳膊,用力向外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