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
“諸位愛卿有事啟奏,無事退朝!”皇帝眉頭緊促,頻頻用手揉自己的額頭。
朝翊岑最先察覺到了他的異樣,關切問道:“父皇,兒臣看您好似精神不佳,最近身體可還安逸?”
皇帝欣慰一笑:“岑兒有心了,父皇只是頭疾,有些小痛罷了,不必掛念。”
“那就好。”朝翊岑鬆了一口氣,緊接著抱拳頷首,臉色異常嚴肅:“稟父皇,最近南邊有一支軍隊頻頻在我方邊境騷擾試探,兒臣願請纓出戰,剿滅這一勢力,護我朝羽平安!”說罷屈膝下跪,俯首請命。
皇帝瞬間龍顏大悅,一臉振奮,“哈哈哈,岑兒果然英勇,不愧是朕的長子,沒讓父皇失望。好!明日你即時出征,父皇定校場祭祀,親自為你鳴鼓送行!”
朝翊景適時站出,同朝翊岑並膝而跪,磕頭作揖義正言辭道:“父皇,前方處境兇險,兒臣願隨大哥一同前往,定能助我軍之盛!”
“景兒?你也想同去?打仗並非兒戲,你大哥久經沙場攢足經驗,父皇才敢放心把這個任務交給他。你還未曾歷練,父皇實為憂心。”
“父皇,兒臣並非一時衝動,大哥確實對戰場上的事輕車熟路,兒臣也十分信任。但兒臣不甘久居溫室,只學個紙上談兵。想著以後若有敵軍來犯,也能為我朝羽都出一份力,還望父皇准許!”接著把頭重重地叩在地上。
皇帝欣然拂袖,頻頻滿意點頭:“景兒的這份心著實讓父皇心裡歡喜,好!朕就允許你與岑兒同去。”接著看向朝翊岑,“岑兒,定要照顧好你六弟。”
“請父皇放心,兒臣定會護六弟周全,不負所托!”
出了大殿,朝翊岑臉色變得異常難堪,憤然質問:“翊景,你在想什麼?”
朝翊景絲毫不以為意,“六弟只是想和大哥同行,沒有別的意思。”
“你以為我會相信?我告訴你,別讓我發現你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大哥......”朝翊景顯然有些受挫,直接氣息不平地攤了牌:“不管六弟做什麼,都是為了大哥將來的皇位,難道大哥甘心寄人籬下一輩子?那朝翊深從小到大都是怎樣對你的難道大哥忘了?大哥只管做你的好人就行,六弟一定會幫你把路鋪好!”
“如果是靠卑劣手段得來的皇位,我寧可不要!我的對手只有朝翊深,我會親自動手處理他,還有我警告你不要對其他人下手!”
朝翊景毫不在意地扯了扯嘴角,“大哥放心,我做事自有分寸,不會碰不該碰的人。”
“知道就好!”朝翊岑憤然轉身,怒氣衝衝地離開了大殿。
朝翊景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一聲嘆息:“大哥啊大哥,你怎麼還不明白,在這條路上不可能有人不犧牲,哪怕是最親近的人。”
朝翊岑回到王府後,一眼看到阮瑩瑩坐在正廳椅子上哭哭啼啼。他本就心煩意亂,看到後更是心裡窩火,可她又懷著身孕,自己也不宜動怒。
“翊岑,你為什麼要主動請命?你難道不知道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你都不想想我和我這肚子裡的孩子?萬一你出什麼事,我們可怎麼辦啊......”阮瑩瑩一看到他便繃不住了,滿腹愁腸委屈大哭。
朝翊岑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別哭了,我又不是不回來。”
阮瑩瑩臉上大寫的不滿,起身苦臉指著門就是一頓牢騷:“萬一你回不來怎麼辦?皇上兒子那麼多,為什麼偏偏讓你去?憑什麼!”
朝翊岑無奈嘆了口氣,“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你趕緊回去睡覺吧,明天我還要早起。”
“我不要你走!”阮瑩瑩又一臉愁容地抱住朝翊岑,不想讓他離開:“明天你不許去!”
朝翊岑輕拍了拍她的頭,“好了,我答應你我一定回來好不好?別擔心了,明天誤了吉時可不太好。”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