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勢如水火的兩個人,都坐在牢門口,手裡夾著一支菸,坐在地上,很愜意地抽著。
“能告訴我,那個幫你的朋友是誰嗎?”胡清倫忽然問。
“不能。”陳尋回答得直接了當。“我也答應了他,絕對不洩露。”
胡清倫狠吸了一口,猛烈地咳嗽起來:“額咳咳……”
“你不會抽菸?”陳尋笑問。
胡清倫咳嗽完了,才說道:“會,但是這玩意兒,我好幾年沒碰了,國內的比賽都交給了左天賜,我想挑戰國外的強者,為了身體的巔峰,就戒掉了。”
“如果不是你那種勝負欲,現在我們可能是朋友。”陳尋告訴他。
胡清倫無奈一笑:“應該說,如果不是那該死的幕後黑手把我送去了無之地。”
聽到這裡,陳尋的腦子裡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胡清倫接著說道:“不過你說的也沒錯,如果我沒有那麼想贏,或許現在我跟左天賜一樣,都在你這邊,想方設法從這個遊戲中脫身呢,就算不是朋友,也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沒有如果,不過,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陳尋告訴他。
胡清倫笑著搖搖頭,掐滅了菸頭,把煙盒子又推回來給陳尋。
“你是不是想說,已經回不了頭了?”陳尋拿起了煙盒子,這個煙盒子已經被他捏得變了形。
胡清倫沒有回答,起身去床上躺著了。
陳尋把煙盒子放好,也沒有再說什麼,去床上躺著的時候,收到了阿風的簡訊:出來吧,已經沒辦法阻止了。
“我想再任性一次,堂哥。”陳尋傳送了這樣一條資訊出去。
那頭,阿風看見這短短的一句話,忍不住笑起來:“小子,才給你點好臉色,就學會以弟弟的身份撒嬌了?”
說完,他馬上噼裡啪啦在鍵盤上敲下了很多東西。
早上八點開始,陳尋就沒有看到多出來的差人,一直都是劉故隔一個小時進來巡視一次,給他們送早餐。
到了十一點的時候,劉故拿著鑰匙過來,開啟了胡清倫那邊的牢門:“你可以出去了。”
胡清倫沒有回答,從牢房裡走出來,走到陳尋這邊的時候,繞有深意地看著陳尋笑了一下。
“笑什麼,你還沒贏呢。”陳尋告訴他。
胡清倫雙手抓住欄杆,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出不去了,陳尋!是我贏了,懂嗎?”
“你沒發現從很早開始,這裡頭就沒有多餘的人了嗎?那些臨時的犯人都被放出去了。”陳尋笑著回答。“這說明他們已經在轉移人員了。”
“就算阻止不了,到了晚上,這點點範圍內的人,都可以全部轉移出去!你的陣法沒有作用的!”
胡清倫笑著攤攤手:“不不不,你隨便搞,但是,你輸定了!”
說完,這傢伙大笑著,大搖大擺地往外走。
劉故轉頭問陳尋:“怎麼樣?你要出去嗎?我聽上頭說,你主動留下來,我現在也要走了,如果你要出去的話,我給你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