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包紮呀!”舜華握著傅木槿的手,麻利地卷著麻布。
“可是我沒受傷啊?”他不解。
“咱兩夫妻不是逃債出來的嗎?娘子這麼賢惠,怎麼可能不親自做飯,自然是因為被我這個人渣相公弄傷了手。迫不得已才出來買吃的了。”
傅木槿定睛地望著舜華,突然意識到自己看得有點久了。
馬上別開了視線,剛巧和舜華的眼光對上。
“怎麼,娘子要出去買吃的,捨不得相公了?”她頑皮地調戲道。
“咳嗯…”他輕輕咳了咳。
“嗯?娘子居然不否認…”舜華故作震驚地望著傅木槿,如同發現了什麼稀世大寶藏。
“哈?不,我…”他愣住了。
舜華忍不住笑了,這是什麼絕世小白兔,這麼可愛。
平日裡總是文靜儒雅,如今逗兩逗,居然慌張了。
舜華清了清嗓子,“好啦,相公不逗你了,相公在家煮好熱水,給你回來沐浴。”
聞言,傅木槿渾身一顫。
腦袋裡更是一片空白。
整個人迷迷糊糊地被舜華送出了門。
*
可是誰知,傅木槿剛出門,就被一群不認識的村姑圍了個遍。
等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被拉拔到茶樓裡坐著了。
“你的事,我們都聽說了。”滿臉皺紋的曲三姑拉著他手,語重心長地說道:“大家都是女人,你有多淒涼,三姑明白。”
大家都是女人…
“噗——咳咳…”
傅木槿被曲三姑的話驚到,噴了人一臉茶,差點就忘記自己正穿著女裝。
“欸,你這丫頭!怎麼這麼髒啊?”曲三姑舉起袖子,滿臉嫌棄地擦著臉上的水。
曲六嬸睜開細眼,瞧著傅木槿臉頰黑乎乎的,雙手纏布,嘖嘖道:
“真可憐,這手定是被那缺心眼的相公打的吧,你這小娘子雖不白嫩,也是長得細皮嫩肉的,他到底是怎麼下得了手?”
“是啊,若是我家相公敢這麼對老孃,看老孃不一柺杖,敲死他那個死人頭。”年近八旬的曲老太深惡痛絕地舉起柺杖,作勢要打人的樣子。
“對對對,你說出來,我們大夥都會幫你的。”曲三姑忽然發現,少了個人吃瓜。“對了,曲大嫂呢?平時這種事,她必定率先衝出來的,今天怎麼不見人影啊?”
提起曲三姑,吃瓜的婦女們突然臉色不對了。
六嬸趕緊拉過三姑,在她耳邊說道:“你不知道啊,曲大嫂家的相公,最近總去老寡婦那屋,整天大門緊閉,兩個人不知幹了啥。這事都在村裡傳遍了,曲大嫂那個臉皮薄的,哪好意思出來讓別人說閒話啊!”
“哪個老寡婦?”三姑前段時間受了風寒,病了一段日子。
這件事她還是剛剛才知道的。
“瞧你這記性,她家傻兒子前段時間娶媳婦,你不還過去喝喜酒了嗎?”
“哦,對對對。”三姑終於想起來了,轉頭就像傅木槿提醒,“你啊,初來乍到,相公又這副德行,可千萬別摻和這趟渾水啊!”
她忽然神神秘秘地說道:“那個老寡婦,不太正常,之前娶的那個媳婦,估計受不了折磨跑了,好些天都沒見人了。”
六嬸心直口快說漏嘴,“那也得躲得過,那老寡婦就住她家隔壁…”
傅木槿舉茶杯的手頓了頓,他們居然這麼‘幸運’。
一搬就搬到嫌犯隔壁。
六嬸輕輕打了自己的嘴,“忘了忘了,新來的小娘子不知道這件事。沒事啊,你少搭理她就行,反正那個老寡婦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肯定不會來找你的。”
傅木槿若有所思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