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書童想起他家公子吃飯時的神情,分明是在生悶氣。
難道他和小胖子鬧彆扭了?
一稻默不作聲地解開她的綁帶,露出手腕上觸目驚心的傷疤,他怔住了。
小胖子,為了個素不謀面的人,弄成這樣值得嗎?
隨後,他小心翼翼地把新藥貼了上去,幫她重新捲上繃帶。
“怎麼,有一稻侍候你還不知足,想要公子親自來?”他漫不經心地調侃道。
“不是,你和傅兄不辭辛苦為感染瘟疫的人治病,還能抽空給言某換藥,言某怎麼會不知足。”
一稻怔了怔,有點被嚇到了。
這小胖子怎麼了,吃錯藥了?
還是喝雄黃湯喝傻了?
“一個兩個都是這樣,今天都不知道撞什麼邪,你也是,公子也是,玉侍郎也是。”
舜華低著頭,沒有回話。
“不過,小胖子,你聽著,公子之所以對你好,完全只是把你當做普通朋友,你可別有什麼非分之想啊,知不知道?”
小書童一邊包紮一邊叮嚀道。
舜華自嘲地笑了笑。
“之前說的,全都是逗你的,小書童,你還真信啊!再說了,你家公子又沒有龍陽之癖,能看上本小爺這個胖子啊。”
“嗯?”一稻來精神了,“真的?那就好,一稻就不用擔心了。”
小書童低著頭,苦口婆心地解釋道:
“我家公子和常人不同,天賦異稟,相貌驚人,十四、五歲便長得一副傾城之姿,當時十里八村的女人,上至八十歲,下至三歲小女娃,無不為其傾倒,一個個都裝病來排隊就醫,就為了瞧上公子一眼,後來,連七老八十的老太公都混進來了。老爺不勝其擾,便在竹仙居附近蓋了一座小屋,讓公子獨自在那鑽研醫術。”
舜華來興趣了,開口問道:
“那他豈不是很孤獨?”
漆黑的世界裡,忽然浮現出他披著衣服獨自挑燈夜讀的模樣。
“那倒沒有,他不是還有一稻我嗎?”
哦,還有小書童。
於是,那個獨自挑燈夜讀的身影身旁,對了一個扎麻花辮的小童,想到這裡,她就忍不住偷笑。
“那會春夏秋冬都是我陪著公子,不過,也是從那時始,公子就沒正經見過幾個姑娘。弄得現在…男女不分!”
舜華不知,一稻正滿眼幽怨地望著自己。
“你是說,你家公子自從搬到竹仙居附近住,就沒有見過女子?”
那...那他豈不是名副其實的黃家大閨‘男’嗎?
舜華心裡撲通一下,心裡又驚又喜。
不僅長得好看,還沒近過女色呀。
真是白便宜他未來的娘子了,撿個這麼好的相公。
“你高興什麼呀?”
一稻瞧見她在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