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紫媚娘對面的顧了月微微抬手,面無表情地說道:“本姑娘也是,沒出過房門。”
盧飛遲也跟著點頭,“在下也是。”
何審事也張口了。
“昨夜晚膳後,老夫受邀去莊主房中下棋,二人下了整整一夜,直到有人來通報,才知道有人死了,莊主可為老夫作證。”
聞言,所有人望向摟月莊主,等他表態。
“沒錯,的確如何審事所說。”
蕭木緊接著舉手說道:
“還有我,小木。昨夜沐浴完後就回房間了,本來想去找老白談點事情,去了才發現他根本不在房裡。”
蕭木不以為意摟著白十街,調笑道:“肯定出去喝花酒了吧,一身的酒氣,臭死了。”
白十街一掌推開蕭木貼過來的臉,滿臉嫌棄道:“離本少爺遠點,熱死了。”
蕭木的話如同落入臺階的鐵珠,激起層層回彈,眾人紛紛把懷疑的目光投向白十街,心中疑竇叢生。
“你們都這樣看著本少爺作甚,你不會以為是本少爺殺了那個程意吧?”
白十街有些激動了。
舜華把目光轉向白眉審事,想看看他作何反應。
只見白眉審事叼著煙桿,若無其事地吸著水煙,一言不發。
摟月莊主開口安撫道:“白公子莫急,你昨夜出莊了?”
“沒錯。”
紅衣少年抬頭直視莊主的眼睛。
“在何處喝酒,可有人作證?”莊主耐著性子問道。
“有,酒館的老闆,昨夜丑時,本少爺在一間叫‘小滿意’的酒館喝酒,方才至歸。”
“你真的一直在喝酒?”
莊主狐疑地望著他。
“算是吧,後來本少爺喝醉了,爛醉如泥地倒在大街上,所以…剛剛才回來,本少爺根本..根本就沒去喝花酒。”
說完,白十街還瞪了蕭木一眼,蕭木伸長脖子聞了聞白十街的衣領,嘟囔道:“明明有股淡淡的脂粉味,還說沒去。”
白十街火了,狠狠地捏著蕭木的臉頰,拉長他的腮幫子,咬牙切齒地說道:“本少爺說,沒、有、就是、沒、有!”
“毫(好)…擰嗦(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蕭木屈服地點頭,一副你‘兇’你說得對的樣子。
“好了,白公子的話,本莊主自會派人去查,不知顧公子昨夜又在哪?”
莊主話鋒一轉,把‘火線’引到顧南安身上。
聞言,顧南安渾身一顫,畏畏縮縮地開口道:“昨天,在下也…出去了。”
莊主抬眸看了看眼前嬌小的少年。
“不知,顧公子可否透露,出莊子是為了辦什麼事?”
“去安慰一個朋友。”她支支吾吾地說道:“我們一起來的,可是…昨天的比試,他沒有過關,所以,我特意出莊子,陪他喝悶酒去了。”
聞言,小木驚訝地揚眉,抓住紅衣少年的手腕,神情激動地問道:“老白,他不會是出去陪你喝酒了吧?”
白十街當場白了他一眼,小聲罵道:
“小木,你是不是傻?本少爺過關了,她說的不是我,再說了,今天早上明明是…”
說到重點處,白十街忽然停了下來,還打了個寒顫,似乎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
莊主站了起來,滿眼懷疑地望著顧南安。
“顧公子,不知你可否告訴大家,你的那個朋友姓甚名誰?”
顧南安低著頭,開口道:“瞿瞿,牛瞿瞿,不過,他今天早晨應該回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