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月莊主望著臉部表情浮誇的舜華,意味深長地點頭。
“那此事就交給賢侄了,本莊主剛巧帶了仵作,一同進去吧。”
嗯?
這麼輕易就相信了?
這麼好騙?
叩叩叩——
正門傳來敲門聲,莊主和仵作回頭,傅木槿輕咳半聲,故作驚訝。
“言兄,原來你在此處?方才傅某以為你也出事了,好生著急啊。”
莊主背過手,微微揚起嘴角道:
“原來傅兄弟也來了,正巧賢侄要與本莊主進去驗屍,你也一道進去吧。”
“好。”
傅木槿回答得很乾脆,就在莊主轉身的瞬間,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眸底下閃過一絲微妙的複雜。
他正意味深長地看著眼前並排而行的兩人。
屋子的門被推開,迎面而來一陣滲人的寒氣,舜華跟著仵作跨過門檻,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呆了。
程意的屍體正躺在一座精心雕刻的冰棺之上。
“這冰棺本來是留著本莊主百年之後用的,只是沒想到,有人先用了。”摟月莊主雲淡風輕地解釋道。
居然用冰棺存屍?
莊主見舜華皺眉,笑道:“賢侄是怪本莊主自作主張,用冰棺存屍嗎?”
“不敢,只是有點詫異。”
她睜著眼睛環顧了程意的屍體,發現屍體除了頭頂右側有傷之外,並無其他明顯傷痕。
此時,仵作已經剛開始驗屍了。
“男,弱冠年紀,指甲平整,虎口有繭,手心手背皆有猩紅小點,身體無明顯外傷,致命傷應該是頭頂右方的傷處,懷疑被人連續敲打致死。”
莊主稍微欠身,指著地上的花瓶,“按照花瓶紋路來看,此瓶子和程意房中碎掉的花瓶,應該是一模一樣的。”
“這個花瓶,我們房中也有。”
舜華抱起大花瓶,掂量一下,挺沉的,起碼有十來斤,若是要抬起砸人,不覺得有點麻煩嗎?
傅木槿盯著死者的頭頂的傷患處,好像有發現。
“言兄,他身上好像有股迷藥的味道。”
“好像?你很少會這麼不確定的。”
傅木槿抬眸,認真地望著她,“迷藥的很淡,淡得快沒有了。”
“這麼奇怪?”
莊主突然開口了,“想必賢侄還打算找發現屍體的那個侍童問問話?”
“言下之意,莊主希望我們別去叨擾那個小童?”
舜華望著莊主的背影,忽而有點看不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