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上前指回他,奶兇奶凶地問道:“你是什麼意思啊?你是嫌棄曉曉臉上有疤,所以就不讓曉曉住進來嗎?”
月曉曉的食指直接戳到了小十三的額頭,小十三瞬間往後倒,嘣咚一聲,眾人大驚失色,低頭看著地上滿頭大汗,口吐白沫的龍十三。
月曉曉當場就嚇哭了,這是什麼情況?
沒人告訴過他,這個死人臉這麼弱不禁風啊?
她慌慌張張地抓住舜華的手臂,嬌滴滴地哭訴道:“不是曉曉的錯,曉曉只是伸出手指,只是那麼輕輕地一碰,他就倒下了。他以為自己是豆腐嗎?一戳就散。”
侍衛們也是見慣不怪了,連忙和客棧老闆商量,安排一間最大的廂房讓昏倒的小王爺先行住下。
傅木槿狐疑地看了看小十三,想起之前陛下曾有意讓他替十三王爺問診。
擇日不如撞日,乾脆今日就把病看了。
免得日後再召見他診治,言兄會不高興。
“不知,能否讓傅某相看一下小王爺的病,之前陛下曾下旨,讓草民醫治十三王爺的厭女症,不妨讓傅某一試?”
蘭侍衛詫異地望著來人,這位,面如桃花,氣質絕塵的公子。
難道就是宮裡太監們吹捧的天上有,地下無的——那位長得驚世絕倫,醫術無雙的傅神醫嗎?
“敢問閣下的名諱是?”
他輕聲回道:“在下,傅木槿。”
舜華的眼眸怔了怔,驚喜地看著他,笑了。
沒想到,他的名字竟和自己同一個意思。
“那就勞煩傅神醫了。”
蘭侍衛恭敬地彎腰作輯,迎著傅木槿上了客棧。
未幾,傅木槿坐在床邊,為昏睡不醒的小十三診脈詢。
“小王爺每次都會這樣嗎?”他輕聲詢問道。
“小王爺從很小開始,就不能和女子相近,半尺之內,必然嘔吐,半寸之間必然昏厥,這次,那位姑娘帶著這麼重的脂粉味靠近我家小王爺,有肌膚接觸才昏倒,小王爺算很了不起了。”
舜華抿嘴偷笑,這口吻,怎麼像帶孩子的娘似的。
“那你們平時怎麼救醒他的?傅某想看一下,你們常用的藥方子。
“回神醫,前幾年的時候,宮裡的太醫曾經開過一條古方,可是長期服用會折損脾臟,便停了,近幾年,小王爺每次昏倒,過一會都會自己醒過來。侍衛們都見慣不怪了。”
“那張古方停了多久?可有帶在身上?”
“大概有三四年沒吃了。待會在下就把藥方默寫出來,交予傅神醫過目。”蘭侍衛站得挺直,像個突然被抽查功課的孩子。
見傅神醫滿臉嚴肅的樣子,蘭侍衛忍不住追問道:“是不是小王爺的身體出了事?”
“他的脾臟折損得很厲害,看來每次暈倒,都會對他的五臟六腑造成損傷,長期下去恐防有性命之虞,一定找出病因徹底根治才行。”
聞言,詫異的蘭侍衛滿臉擔心地望著床上小王爺。
月曉曉此時就站在房門外,嘀咕道:“誰知道那個死人臉有厭女症啊,早知道就不碰他了。”
害自己無端端在華郎面前失了儀態,還白白被扣上了惡女人的罪名。
傅木槿不敢隨便亂用藥,只是寫了一張健脾養胃的安神藥方,希望小十三吃了後,能睡得安穩一些,暫緩病症。
舜華一把拿過藥方,小聲說道:“本小爺去採藥。”
蘭侍衛一臉為難地說道:“這種事,還是交予在下來做吧。”
“不是不行,可是,此處沒有藥莊,等你騎馬去把藥買回來,都夠小爺煎三四副藥了。”
“……”
聞言,蘭侍衛默默地把張開的嘴閉上了。
舜華大步跨出門口,迎面和房門外的月曉曉撞倒在一起。
“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