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也覺得有點道理,雖然他不信鬼邪,但是畢竟都認識,難保其他膽小的師弟不會被嚇到,於是他下令暫時把舜華住過的房間封掉。
貉子師‘兄’正躲在暗處偷聽,奸狡地笑了笑。
若是當成意外也就沒他們什麼事了,只要別出什麼岔子,日後應該可以安枕無憂了。
低頭的傅木槿聽出了動靜,某人似乎打聽到自己想要的‘假’訊息後,離開了,很好,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尤其是壞人,做了虧心事後,特別容易出錘子。
“什麼?子甲死了?”
貉子師‘兄’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這兩個傢伙,以前做事還畏首畏尾的,如今居然大膽到這種地步。
“師兄,之前不是你吩咐的我們,要是子甲有什麼可疑的舉動,就把他給殺了嗎?如今怎麼愁容滿面的?”
子乙軟著態度,頃刻之間,就把錯全都推卸到貉子師‘兄’身上,讓身邊默不作聲的子丙心生‘佩服’。
“本師兄也沒...”貉子師‘兄’翹著蘭花指,想了想,之前擔心子甲向大師兄自首,把他們所做的事揭發出來。
如今大家都認為那個啞巴師弟的死,是個意外,子甲的死只會平白勾起大師兄的懷疑,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早知道,當日就不該找那啞巴的茬。
“本師兄不管,子甲是你們兩個弄死的,與本師兄無關。”
聞言,子乙憤怒了。
“師兄,你怎麼能這麼說呢,當日若不是你殺了人,我們用得著把子甲推入海里,硬生生冷了他一個晚上,害他活活被凍死嗎?如今,你想抽身,恐怕沒那麼容易。”
子乙指著貉子罵道:“可別忘了你當日說過的話,我們是坐在同一條船上的螞蚱,要是我們死了,你也沒想活。”
聞言,貉子一手掐住子乙的脖子,粗暴的手指在白皙的脖子裡掐出血痕,手指甲硬生生地陷入了皮肉裡。
始料未及的子乙伸手劃傷了貉子師‘兄’的臉,瞬間那張白皙無暇的臉落下一條不深不淺的血痕,貉子氣得眼冒青光,恨不得馬上把子乙給殺了。
子丙眼看著子乙的臉被掐得由紅變青,由青變紫,幾欲死去,連忙勸說道:
“好了好了,師兄,他不是這個意思,若是他也死了,這件事就徹底瞞不過去了。”
其實子丙也曾想過想大師兄坦白一切,可是他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眼前這兩個人已經瘋了,他的餘生註定要受兩個瘋子的要挾。
冷靜下來的貉子放開了子乙的脖子,子丙看著子乙整個人倒了下來,癱倒在地,他膽戰心驚地伸出手指,探了探子乙的氣息。
鬆了口氣,“幸好,他還沒死。”
要是子乙也死在貉子師兄手上,子丙相信貉子師兄應該不會在意再殺一個。
“大師兄,你看這件事應該怎麼辦?”
貉子師‘兄’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如同看著一個廢物。
“你們之前不是和大師兄說,他受了風寒嗎?小遊師兄也去看過了,就說他病死的就好了。”
“哦,哦,師弟馬上就去。”
子丙扛起子乙師弟正欲離開貉子師‘兄’眼前,忽然身後這個矯揉做作的聲音叫做了他。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