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出了城門後,一直長驅直進,往人煙稀少的荒地去了。
此時,涼亭等待的人已經等了有些不耐煩了。
“還沒到嗎?這麼墨跡,怎麼辦大事?”
這個尖酸刻薄的女聲剛落地,頭戴幃帽的顏如冰跨著不緊不慢的步子,姍姍來到,看樣子似乎半分不著急。
“民婦顏如冰,參見公主。”
聞聲,瑞陽高傲地轉過身,抬眸看了看眼前的顏如冰,評頭論足道。
“長得也不咋地,不過,倒是和那歪瓜裂棗的姐姐想必,順眼多了,你們長得一點都不像,不是出自同一個孃胎?”
“......”
公主身邊的嬤嬤見顏如冰沒回話,連忙催促道:“沒聽見公主問你話呢,還不據實已告。”
顏如冰眼底閃過一絲不悅,很快便被複仇的意欲佔領了過去。
“回公主,民婦和顏舜華的確不是同一個孃親所生。”
“很好,所謂一母同胞,既然不是同胞姐妹,那你說得話應該可信。”公主張口吃了,丫鬟圍過來的葡萄,嚼了嚼,傲慢地說道:“平身吧。”
“謝公主。”
顏如冰剛想坐在瑞陽公主身邊的位置,怎知,嬤嬤連聲叫道:“你想作甚,把你屁股挪起來,公主身邊的位置,也是你能覬覦的,她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你站著回話就行了。”
聞言,某人氣得臉都白了,她緊抓著絲帕,決定還是將這口窩囊氣忍了下來。
“是,公主。”
“聽說,那歪瓜裂棗和傅郎成親那天,你把孃親的棺材送進了顏家,可有此事?”瑞陽公主意味不明地問道。
“確有此事。”
“你也挺有膽子的,她當年當真有這麼喜歡玉向風嗎,纖細道來。”
“公主是不知道,當年民女和玉郎情投意合...”
顏如冰聲色俱茂地將故事顛倒說了一遍,並將十二年前的醜事重提了一遍。
惹得公主勃然大怒,當場怒斥道:“可恨,這樣的女人居然搶走了我的傅郎,父王居然還幫著她,還打了本宮一巴掌,不行,本宮一定要揭露這女人醜惡的嘴臉,讓她出醜於人前。”
為了對得起此刻的忍耐,顏如冰更是添油加火地蠱惑道:
“公主,尋常的方法是鬥不過她的,如今百姓們都相信她的仁慈厚道,若是不出奇制勝,你鬥不過這個妖女。”
瑞陽公主察覺到一絲陰謀的味道,笑著問道:
“你能這麼對本宮說,一定是有什麼方法吧?”
“公主英明,請容民婦為公主引薦一個人。”
說罷,一個頭戴幃帽的人緩緩地走到公主的面前,當此人幃帽被脫下的時候,眾人大驚失色,公主更是氣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此人,定能助公主,除掉顏舜華。”
顏如冰不露聲色地揚起嘴角,眼底閃過一絲詭異。
*
眼見天快入黑,載著顏如冰的陌生馬車在玉府後門放下顏如冰之後,並匆匆往城中的某個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