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寧大人還有些話想想問她,不知尊夫人何時能出來?”
“內,內子她...她剛沒了孩子,如今正傷心臥床,本官不想刺激她,請兩位大人見諒。”玉大人神色慌張地說道。
兩個人猛地一驚,寧瀟瀟覺得自己剛剛的玩笑開大了,但是又覺得很奇怪,若是她家夫人剛沒了孩子,那玉大人豈不是在外廝混?
恐怕臉上的瘀傷定是被夫人揍得吧,打得挺狠的。
“原來是這樣,是在下失禮了。”辰右雙手合十,抱歉道。
“沒關係,你們有什麼問題,問本官即可。”
“那本官就不客氣了。”
身後的屬下拿出毛筆和冊子仔細地做著筆錄。
“敢問大人,許氏是因何事臥病在床,又是幾時發現死在床前?”辰右輕聲問道。
“聽內子講,岳母,她之前回顏家探親時,被顏家的惡僕惡意打了一頓,可是,本官後來聽官場的同僚說,那是因為她欺辱了一位公公,才被打了六十大板,以示懲戒。”
玉向風拿起茶杯,緩緩地飲了一口,繼而說道:“後來,她的病時好時壞,內子一直貼心照料,總盼著她好,沒想到,就在大前天夜裡,她突然去世了。”
“什麼時辰?”寧瀟瀟緊張地問道。
心虛的玉向風,搖了搖頭,撒謊道:“不知,當時本官處理完公務,在酒館那喝了幾杯,回來的時候,家裡已經掛滿了白綾,佈置了靈堂。”
“能喝得丈母孃去世了都不知道,想必玉大人心中定有些很煩心的事?”寧瀟瀟打趣道。
見玉向風神色不對,隨即,辰大人伸出手肘撞了撞寧瀟瀟,望著玉向風打圓場道:
“若是可以,還是希望玉大人坦白道來,說不定會對案情有所幫助的。”
對方遲疑地片刻,開口道:“本官...那時,顏家小姐答應了林家獨子的婚事,本官和她自小就感情深厚,也曾訂過親,不願她白白在一個...這樣的男人身上蹉跎歲月,一時不開心,便去喝了酒。”
“那你喝得挺久的啊,都喝幾天了。”知情的寧瀟瀟掩嘴笑道。
“寧瀟瀟。”辰右正色道,“若是可以,本官想問問看家中的奴僕,不知可否?”
“自然可以。”玉向風大松一氣,“還不趕緊將府中的下人請出來?”
“是。”
眼見小廝匆忙出去,寧瀟瀟微微轉頭,看著棺木,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許氏不是下葬了,如今,玉母的死又存疑,正停放在衙門內,這棺材之中裝的是什麼人?
他稍稍站起身,心情忐忑地走向棺木,大驚失色,竟發現,棺木居然是空的。
“玉大人,為何不等令堂的案子查清楚,屍體送回才置辦棺木,難道,你不怕棺材的尺寸不合嗎?”
一絲懷疑悄然落在了玉向風的頭上。
“不會的,家母的衣服和鞋子,平日雖由內子打點,但是尺寸,本官一直都記得,百行以孝為先,如今家母遭逢不幸,當兒子的自然是要先把能操辦的事,都操辦了。”
“那你可知,令堂遇害那天,穿了什麼衣裳?”
玉向風猛地一怔,不是很明白辰右的意思。
“我孃的衣裳不是穿在身上嗎,你去看一下屍體不就知道了。”
“額...”
這倒是把辰右問倒了,總不能直接說,你家孃親身無寸縷,所以,他們才不知她遇害時,穿了啥。
“是一件綢緞縫製的素色衣裙,暗橙紅色的。”臉色蒼白的顏如冰正被丫鬟攙扶著,走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