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竟說出了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想法。
“沒錯,你們明華國最致命的弱點,就是那座山,只要炸通它,海水就會朝著缺口擁入,造成澇災,大量的農田和房屋會被海水所淹沒,明華國一向風調雨順,所以,你很少在防癆方面下功夫吧,那麼,在你正打算揚帆出海,攻佔六國的時候,這場澇災就會成為一把火,把明華國大片國土吞噬得一乾二淨。”
月恆升沉默了,默不作聲地望著她。
“到時,民怨沸騰,軍中士氣低沉,百姓會因為澇災流離失所,民怨會使流寇作亂,這時候,其餘六國就會趁機進攻,刮分明華,吞、食、入、骨。”
“你這個女人真是恐怖。”
月恆升突然笑了,很滿意地笑了。
他突然又說道:“其實這個問題不是特別難解決。”
舜華詫異地抬眸,眨眼之間,就被眼前人扼住了咽喉。
“你想殺了我?”
她緊緊地掰著月恆升的手指,呼吸開始有些困難。
“你這麼有趣,朕本想將你留下,可惜,好人總死在話多,只要殺了你,朕就沒有後顧之憂了。”那雙狠厲的眼睛裡映著舜華不斷掙扎的臉。
“咳咳...你錯了,這件事,可不止我知道。”她狠狠地瞪著他。
“還有誰?”
他的手指加重了力道,舜華的脖子被掐得深紅。
“我來之前,已經做好了,不能活著回去的準備,咳咳...我的商人朋友會在五天後,收到我的飛鴿傳書,並把這個訊息帶給其餘六國的國君,咳咳——”
“你究竟為何一定要阻止朕,難道,你就不怕朕將你的朋友,一個個的殺掉嗎?”
“怕,但更要阻止你,你不適合做七國的霸主,在之前,各國和平共處,百姓安居樂業,五穀豐登,若是你非要挑起戰事,必定生靈塗炭,悲歌四起,血流成河,那時,百姓受苦、受難,便將無人理會。”她邊說,邊痛苦地流著眼淚。
“你將要獻給六國的計謀,何嘗不是讓明華的百姓流離失所,受盡苦難。”月恆升已經瘋了,眼睛通紅。
“所以,我在賭,賭你的心裡還有百姓...”
就在她的手即將垂下的那一刻,某人及時趕到,飛擲的銀針準確無誤地扎中月恆升的手臂,舜華脫力地暈倒在地。
“娘子。”
白色的身影降臨在地,急忙上前,扶起暈倒的舜華。
“傅某是不是曾經讓人代我傳話,告訴過你,若你敢傷我家娘子一根絲髮,我便毀你半壁江山。”他沉著聲,臉色陰沉得嚇人。
“這麼說來,你也知道?”月恆升忽然笑了,“如今看來,這命門只有明華國的君主不知了,那就是我,哈哈哈哈...”
“方法也不止一種,廢你武功,斷你後路,也是一樣的。”
說時遲,那時快,傅木槿出手和月恆升打了起來。
兩人勢成水火,一黑一白,如同太極圖一樣,永不相和。
躲在暗處的無容手持匕首,衝了出來,手起刀落,利刃在觸碰到傅木槿後背的那一刻,整個人飛踢了出去,撞到在柱子上,鮮血迸濺而出,動彈不得。
“你...咳咳...”
月恆升斜眼看了看無容,進攻的速度變得快了很多,每一招都很毒辣,若不是傅木槿身手敏捷,躲過對方的利爪,心口的舊患必定會成為致命的弱點,被月恆升一擊必殺。
不過,在兩人打鬥的同時,傅木槿發現了一件事。
“你練到冰境練到地九層?”
“沒想到吧,雲傾姑姑最疼愛的兒子,資質也不過如此,你突破不了的第九層,朕已經練會了。”
月恆升趁機不被向著傅木槿的肩膀打了一掌,傅木槿頓時退後兩步,咳出了血。
“咳咳咳——”
“不服?下地獄找閻王爺問原因吧。”
月恆升收起嘴角的笑意,飛身挑起,一腳踢了過去,傅木槿緊抓著他的腿,將他凌空翻轉兩個圈,再一掌將月恆升打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