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可愛也覺得奇怪,有誰會在花燈上貼黃符的?
“這麼奇怪?”
“大人,你們都不知道吧,最近主城來了一個蓬萊居士,據說只要一紙黃符,就能保得家中懷孩子的婦人,一索得男,很多達官貴人,花費千金都要買上一張蓬萊居士親自作法的黃符,貼在花燈上,祈願生男丁,不過,沒想到那女人年紀這麼大了,還有心有力。”小賊插嘴道。
“無稽之談。”
辰右無奈地搖了搖頭,此等看起來就像是騙人的神棍,居然還有信。
“她買了很多張嗎?”
“是挺多的,幾個花燈都貼滿了,你說恐怖不恐怖?”小賊到現在還記得那幾個滲人的花燈,不像是祈願的,倒是像飄向冥界似的。
“真是奇怪。”辰右脫口出生道。
“哪裡奇怪了?”
面對好奇的寧可愛,辰右耐心地解釋道:“之前,你大哥曾和本官說過,玉母和別人打馬吊的時候,輸了很多錢,到現在還沒還清,她又怎麼會有錢買這些要價千金的黃符?”
“興許,她其實是有錢的,但是還不想還馬吊錢,想先買黃符唄,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寧可愛收回大長腿,一手拉過小賊的腰帶,爽朗說道:“你還有事要問嗎?沒有的話,本捕快就將這個小賊捉回衙門去了,原來捉到這傢伙,還有二兩銀子的賞錢呢,夠本捕快出去大搓一頓,慶祝喬遷之喜。”
“沒了,謝過寧姑娘,今日一見,你這史上‘最能打的捕快’的名頭,果真是名不虛傳。”辰右衷心地誇獎道。
“過獎過獎。”她笑得很開心。
“可惜,你不是男子,否則,本官真想去衙門要人,讓你過來刑部幫我。”心情大好的辰右不假思索地說道。
“哼。”某人的臉頓時一沉,收起了笑容,悶聲不吭地把犯人帶走了,連句告辭的話都沒說。
“誒,寧姑娘?”
辰右錯愕地喚著她的背影,心想,難道自己說錯了?
她該不會以為自己是看不起她在衙門當捕快吧?
他沒有那個意思啊。
*
皇宮別院有一處幽靜之地,閒暇之時,皇帝總會在這裡找某人下下棋。
“皇兄,你這步棋有些耍賴了吧,方才朕都看不見你這裡有只‘象’,不算不算,這步,朕要再重新下過。”
老皇帝想拿起棋盤上的‘炮’,再重新走過,怎知,敬親王那雙笑眯眯的眼睛睜開了,皇帝猛地一怔,又把炮放下了,乖乖地讓敬親王,將了軍。
“將軍,連著這一盤,聖上可就連輸了九百二十九盤了。”
敬親王笑得很是開心,老皇帝的臉卻黑得可怕。
“皇兄,你怎麼能連小時候的,也一併算了呢,朕至少還是贏過你...三盤的。”某人驕傲地豎起了三根手指。
“對,那時,某人在父王面前耍賴,非逼著臣讓他幾步,如今,真是歲月如梭,當年的聖上,也長得這麼大了。”容顏未老的敬親王感慨道。
“皇兄,你這就不厚道了,這麼多年,朕操勞得滿頭白髮,而你當個閒散王爺,卻容顏未老,真是讓朕好生羨慕啊。”
“聖上,你哪能和臣比,這些白髮都是你憂國憂民的證明,你理應覺得驕傲。”敬親王重新將棋局擺好。
“日夜操勞,讓朕心力交瘁,本想好不容易混得個天下太平,明華國卻意欲舉兵來犯,九皇兒又被人暗中偷襲,受了重傷,要不是多虧皇兄暗中相助,這騎虎難下的僵局,都不知道如何打破。”
老皇帝先把‘炮’推了出去。
“聖上這是謙虛了,能保天下天平,已絕非易事,臣不過做了該做的事罷了。”
話音未完,笑眯眯的敬親王冷不防地用‘車’把‘炮’給吃了。
“這還要多謝聖上,不管臣沒及時救下太子。”
“唉,朕的太子就是做事急功近利,毫不顧念骨肉親情,此次身中寒毒就當作是一次教訓,日後多個枷鎖,他處事也能沉穩一些,大不了,朕日後就去把表兄叫過來,以他的醫術,這些都是小意思,咦?朕的馬呢,馬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