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怎麼樣了,別怕,小的這就回去稟報老爺。”小廝狠狠地瞪了舜華一眼,一副‘等他回去稟報了老爺,你就知道命到頭了’的樣子。
怎知,史公子抬手就扇了小廝一巴掌,冷聲罵道:“你若是告訴爹,他不就知道本公子做了什麼嗎?”
“對,對不起,公子,是小的愚笨,是小的魯莽了。”小廝摸著臉,跪地認錯。
“再說了。”史公子收起怒色,轉過頭,眼巴巴地看向樓梯上的舜華,絲毫不掩藏心底裡的齷齪,笑得像只老虎狗似的。
“這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親,哪有真愛啊?”
話音剛落,聽得舜華渾身打顫,差點把隔夜的白飯都吐出來。
這人的腦袋是不是被爐踢過,方才摔下樓梯,竟然沒把這人的腦袋摔回正常,真是可憐了這樓梯,白白被豬滾了,還一點好事沒做著。
“你再這樣,本夫人就要報官,洛水城的縣官老爺辦事效率極高,想必,他定不會容忍你這樣的狂妄之徒,做出喪德敗行、有傷風化的行為,定會關你十天半個月,好好治治你這色膽包天的惡棍。”
盧公子手中的羽毛頓了頓,轉過頭看向她,眼底裡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嘴裡還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你知道嗎?當年龍母廟剛落成,那個忠臣就死了,戶門緊閉,全家被活生生燒死了。”
散落的髮絲,微微觸碰著他右臉頰上的傷疤,那雙看起來灰濛濛的眼睛,頓時有了些異樣的色彩。
舜華緩緩地看向神秘的盧公子,澄亮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驚訝和疑惑。
這個人也是古古怪怪的,十二年都沒人買的地,難得有人買了,卻還愁著張臉,做生意也不著急,奇怪,太奇怪了。
此地不宜久留。
“這地,本夫人不買了,告辭。”
舜華轉過身,帶著兩個高大的護院下了樓梯,興許是有了經驗,這次護院直接抓著史公子,不讓他動彈。
“顏小姐,聽說你家相公是個跛子,他還行嗎?若是生不出兒子,本公子可以代勞啊。”史公子嘴賤地喊道。
“你剛剛說什麼?”
隱忍不發的舜華停下了腳步,冷冷地問道。
“本公子說,這傳宗接代的事,我很在行,可以代勞哦。”
話音剛落,舜華從桌上的木筒抽出一根筷子,朝著史公子擲去,如同白馬過駒,筷子擦過史公子的耳尖,插入牆中。
“啊,好痛,你們快看看本公子的耳朵是不是流血了?”
驚慌的史公子捂住通紅熾熱的耳朵,驚慌地亂喊道。
“沒事,沒流血公子,就是有點紅了。”小廝認真地回道。
“你們這群廢物,也不知道出來擋一下,若是本公子有個什麼三長四短,就唯你們是問。”惱羞成怒的他,臉色大變地指著舜華:“還有你啊,就你那破名聲,學什麼人當良家婦女,你就是個娼婦!”
話音未完,那長大的‘豬舌頭’突然垂了下來,嘴巴合不上了。
“公,公子?”
小廝震驚地看著史公子,他的舌頭好像被人用銀針,釘在下巴上。
“啊……”
又痛又急的史公子眼瞧著小廝要撕開他的舌頭,連忙大力拍打他們的手背阻止,眼淚瞬間迸濺而出,悲慘地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