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右從未覺得寧瀟瀟這麼貼心過,貼心到他覺得有點可怕,有點絕望。
你這麼做和將寧可愛從他眼前遠遠拉開有什麼區別啊?
那以後你妹不就對他唯恐避之不及了嗎?
“......”
“辰右大人是不是開心得說不出話來了?”寧瀟瀟一臉求表揚的表情。
“其實,本官和你妹的關係,也未到交惡的地步,你何不找個機會,幫我們化解一番,畢竟日後辦案,我們還是經常要衙門的捕快協助抓捕要犯,一起辦案,再說了,你讓她搬那麼遠,她腳傷未愈,沒人照顧多不方便啊。”辰右玩轉迂迴地提議道。
“沒想到辰右大人原來這麼關心我妹,本大人還以為你肯定很討厭她的。”寧瀟瀟驚喜道。
“本官怎麼會討厭寧可愛?”他笑得有些苦澀。
“那好,找機會一定會擺頓和頭酒,幫你們解開誤會的,其實她搬的也不遠,就在十三王爺對面的空宅子裡,是顏家大小姐租給本大人的,而且,你也不用擔心我妹的腳傷,她這身體特強壯,就算受傷了,第二天也會痊癒,再說了,她師兄來了,有他照顧,本大人放心得很吶。”
寧瀟瀟不以為然的話聽得辰右一陣臉青。
“你剛剛說她師兄來了,還在照顧她?你不會故技重施,讓他住在寧可愛隔壁的房間吧?”辰右驚詫道。
“當然,孤男寡女住一間,特別容易發生些什麼,到時候水到渠成...乾柴烈火...我的小外甥...”寧瀟瀟喜上眉梢地說著自己不正經的計劃。
“夠了,這樣做是毀了你親妹的清譽,再說了,萬一...寧可愛腳傷沒好,她那個師兄獸性大發,你讓她怎麼反抗?”辰右激動地忘形了。
“辰右大人,我家小妹可是個打蟑螂,能用椅子砸穿牆的人,你擔心擔心她那個師兄更好。”寧瀟瀟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打量著辰右。
“那...也不行,你妹畢竟是個女子。”辰右別過臉,耳根有些紅。
“她?她是女子,本大人沒聽錯吧,這話居然是辰右大人口中說出來的,之前不知道是誰,都說我妹超出人的範疇了,連人都不是了,如今卻說她是女子,辰右大人你...該不會是...”
沒等寧瀟瀟說完,辰右鼓起勇氣大聲承認道。
“是啊,本官就是!”
“哈?”寧瀟瀟忍住想笑的衝動,“可是本大人是想說,你是不是被門夾了,腦袋被夾壞了?哈哈哈哈...”
辰右白了他一眼,轉身就要出去。
“辰右大人,你要去哪裡啊?剛剛衙門那邊來了公文,說有樁特別的案件,讓我們去一趟洛水城,本大人特意來告知你,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出發的。”
聞言,辰右怔了怔,想見到鬼一樣,看著寧瀟瀟。
“你是寧瀟瀟?”
“嗯嗯。”寧瀟瀟點了點頭,摸了摸自己的頭髮,調笑道:“是不是覺得本大人今天美豔動人,更勝昨日,認不出來了?雖然,昨天熬了夜,眉眼有些憔悴,依然還是丰神俊逸,英俊瀟灑。”
“寧瀟瀟會這麼積極辦案?”他把懷疑的語氣加強了半分。
“很奇怪嗎?”寧瀟瀟嘆了嘆手,滿嘴戲腔地說道:“若是本大人辦案勤快些,今年過年朝廷嘉獎,就能給家鄉老父母親,捎些鹹肉臘腸,過個豐收年。”
“什麼案?”辰右正色道。
“有人在洛水城發現大量死豬和死鴨,懷疑瘟疫是不是捲土重來,不過,洛水城的衙門卻說,有人下毒了,所以想讓刑部的人特意去看看,還說,這不是第一次了,懷疑有人惡意投毒。”
寧瀟瀟的神情也認真起來了。
“若是真的,那這投毒之人還真是惡劣,年近歲末,居然幹出這種事。”辰右生氣道。
“是啊,無論尋不尋到兇手,養豬和養鴨的農戶也是血本無歸,若是今年下大風雪,這年也不知道他們怎麼過。”寧瀟瀟嘆道,“而且,這樁案最奇怪的是,飼養這些豬的豬倌和養鴨的農戶在出事前,都在夢中見過一抹倩影。”
“倩影?什麼意思?”辰右不解。
“據說,他們都曾經在睡夢中,見一個長相清秀的美人,據描述好像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