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都說扔西瓜有用的吧。”阿橫得意地摸著後腦勺,哈哈大笑。
“難道…我家小妹真的已經…”
就在寧瀟瀟即將相信的那一刻,他發現了鐵桶底下的手,原來是他們的同僚高舉著鐵桶,從河裡游出水面了。
“差點就信了你的鬼話,去,跳下水把西瓜撈回來,自己吃了吧。”
寧瀟瀟轉過身,忍住腳痛,爬上了岸邊,看著刑部的同僚劈開鐵桶,從裡面拉出了毫無知覺的寧可愛。
“小妹——”
*
另一邊,緊追不捨的辰右拿著鋒利的刀鋒,越過無數的屋頂,追截著前方的東方泉越,不知不覺來到了郊外的樹林。
東方泉越站在樹上,以居高臨下的姿勢,停下了腳步。
“辰大人,我們就在這裡,決鬥吧,我給你個機會,讓你下去陪她,做一對苦命的姦夫…”
話音未完,辰右持刀攻了過來,鋒利的刀尖,只差半分,便能割破東方泉越的喉嚨,對方抿了抿眸,不斷地在樹上來回跳躍,避讓著。
“這樣才是你嘛,辰大人,人性本惡,這裡除了我和你,就沒有第三個人了,即便因為私仇,把我殺了,也沒人會知道。”
“住口,你以為本官是你嗎?”
辰右奮力一跳,躍上半空,雙手持刀,將刀尖狠狠地插下,剛好劃破東方泉越的衣領,讓大片的胸肌外露。
“沒想到啊,辰大人居然好這一口。”
東方泉越瞬間變了眼色,變得越發冷血無情,他把鐵指甲扎進樹幹,像是妖狐一樣,迴旋了半圈,踢向辰右。
“抱歉,同一招,本官不吃。”
辰右穩穩地以刀背相抵,一腳反踢向東方泉越,將他整個人踢了下去,白馬過隙之間,東方泉越雙腳踩在樹幹,如同離弦箭一樣,彈了回來。
屏氣凝息的辰右緊緊地握著刀柄,朝著東方泉越衝了過去,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這場空中的激戰,很快就要有結果了。
一招力拔千鈞,在空中捲起了一陣勢不可擋的狂風,迷離了東方泉越的眼睛,在失去視線的那一刻,對方誓不罷休地朝著辰右的脖間劃去。
鏗鏘半聲清脆後,夜空中突然閃過一剎那火光。
兩個人同時落在了地上,背對著彼此。
“沒想到,泉越有幸遇到勢均力敵的對手,可惜啊,心慈手軟的人,終究是活不久的。”
癲狂大笑的東方泉越驀然回頭,嘲弄般地看著胸前被劃破,流血不止的辰右。
“咳咳——”辰右用刀尖抵在地上,單手捂住傷口,艱難地站著。
“怎麼樣?是不是很後悔?”
東方泉越嘚瑟地望著受傷的辰右,緩緩走了過來。
“自己為了那可憐的善心,收刀放過了我,可惜啊,你這種爛好人,最不值得同情了。”
說罷,他拔下了髮髻上的公雞髮釵,想要直接了結了辰右,他高舉著髮釵,正欲插入辰右的喉嚨,忽而,肋骨一痛,手就舉在半空,停了下來。
“怎麼會這樣?”
額冒細汗的辰右緩緩抬起明眸,直視著東方泉越那張蒼白的臉,喘氣說道:“誰說本官收刀了?”
原來就在方才那一刻,辰右調轉了刀的方向,用刀柄重擊了東方泉越的肋骨,斷掉的肋骨直接刺穿了他的肺部,透不過氣的東方泉越,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本來,你要是早點發現,站在原地的話,應該還有救,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辰右捂住流血不止的傷口,跌坐在地,剛好坐在東方泉越面前,看著他半死不活地癱倒在地上。
“喂,趁著還沒死,告訴本官吧,你為何要大費周章地假扮牙婆,去受害人家投毒?”
臉色蒼白的東方泉越冷冷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