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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可是她昨夜明明已經回去了…”辰右震驚地望著寧瀟瀟,忽然有股不寒而慄的感覺襲上了心頭。
寧瀟瀟看著東方泉越詭異的笑容,內心的想法得到了印證。
“是不是你,把她捉走了?你將我家小妹她怎麼樣了?”
“別激動嘛,你很快就可以見到她了,兩兄妹一起,在地獄裡團聚。”
東方泉越從袖口中掏出火摺子,當竹蓋子掉落在地,冷風將火摺子吹得猩紅,那隨風飄散的星火若有似無地落在了火油桶上面。
兩人眉心一皺,立馬就想起旁邊圍了觀賞煙火,人滿為患的百姓們。
“你這個瘋子,果然是將目標從家畜轉移到人身上了,從前本大人真是瞎了眼了,居然還覺得你這個人不錯。”
“哈哈哈哈。”大笑過後,東方泉越沉著臉,冷聲說道:“那是你的事,昨夜之前,我還覺得師妹和別人不同,她的心思單純,特別乾淨,美好,可是當我發現她半夜從辰大人的房中出來,那‘髮絲凌亂,面有紅潮’的樣子,我突然發現,自己才是瞎了眼了,居然沒看出,她就是個蕩婦。”
“呸!”寧瀟瀟大聲回嗆道,“我家小妹和辰大人是兩情相悅,即便是有些越距之舉,那也是發乎情,合乎理,本大人早就叫她回絕你,和你說清楚了,你放不下是你的事,可是,你卻心存惡念捉走我家小妹,你就沒資格說喜歡她。”
話音剛落,寧瀟瀟一個旋身飛踢,腳尖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在空中快速劃過一陣冷風,火摺子從閃躲的東方泉越手中跌落,旋轉落地。
辰右凝神閉氣,瞧準火摺子即將觸碰到火油桶的瞬間,旋轉刀柄,風馳電掣的刀背精準地掃向火摺子。
剎那間,火摺子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甩向了半空,被屋頂伸出的某隻手,穩穩地接住。
“阿縱做得好。”寧瀟瀟仰天誇讚道。
屋頂上的阿語,沒有回話,而是默默地點頭。
東方泉越滿意地笑了笑,“啊,辰大人莫不是忘了,在下還有燈籠…”
話音未完,只聽耳邊響過一陣奇特的玄鳴,燈籠被完整地破開兩截,蠟燭上的火焰,也熄滅了。
“辰大人的刀果然夠快,如果你我不是情敵,必能成為摯友,哈哈哈…”
寧瀟瀟見火種已經熄滅,便毫無顧忌地衝了上去,他的雙腳輕鬆地在牆壁上彈跳,來到東方泉越身邊。
“雖然我的武功不及師妹,可是,對付你們兩個,綽綽有餘。”
他微微挽起爪,亮出了藏在袖中的兵器,指尖頓時變得漆黑,辰右察覺到有些奇怪,連忙喊出聲:“寧瀟瀟,小心他有暗器。”
說時遲,那時快,鋒利的黑色指尖如同月夜下的荊棘,徘徊在石縫陰影下蜈蚣,迅速向著寧瀟瀟的大長腿襲來。
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接過他的騰空飛腿,惹得他一陣頭皮發麻。
寧瀟瀟大驚失色,心想,這死變態到底練的什麼鬼功夫,怎麼比他還要娘裡娘氣的。
就在晃神之際,東方泉越的眼眸閃過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
黑色的鐵指甲深深地扎入了寧瀟瀟的大腿,向著腳踝輕輕一劃,撕裂般的疼痛,朝著寧瀟瀟洶湧襲來,現場血花四濺,鮮血淋漓。
一個棕色的身影凌空落下,一腳將東方泉越踢離寧瀟瀟身邊,將他徑直拉向辰右那邊。
“阿…語?”寧瀟瀟忍著劇痛,叫出了他的名字。
“別說話。”
阿語冷冷地看了看他的傷口,從懷裡抽出繃帶和金瘡藥為他止血,低頭說道:“辰右大人去,兵器對兵器,公平。”
“說什麼,本大人只是一時大意,他居然敢出言侮辱我家小妹,讓我上。”寧瀟瀟難得陽剛了一回。
“你不行,你太自傲了。”
話音剛落,阿語已經幫寧瀟瀟綁好了繃帶,發小孩脾氣的寧瀟瀟別過臉,嘀咕道:“總之,在你心目中,我就是比不過辰右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