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太子,在下正是玉向風。”渾身灰黑色打扮的玉向風,豎起了頭髮,看起來,整個人既滄桑又老練,和在數月前,露面於人前的模樣,大不相同。
如今,在那雙眼眸裡,不再有昔日雄雄壯志,大義凜然的光亮,反而,有些頹廢,有些狡黠,像個城狐杜鼠之輩。
“憑你?”太子冷笑,他捂住脖子早已痊癒的傷口,不斷地大笑道。
“就憑在下,當然不行,可是,不知太子可曾聽過盧先生,這個人。”玉向風舉薦道。
太子止住了笑聲,反問道:
“是誰?”
“回稟太子,你無須知道他是誰,只要知道,盧先生能助你登上帝位,同時,還能讓你當上七國的霸主就行了。”
“七國!”太子一下子激動了起來,差點就從交椅上摔了下來。
“沒錯,太子無須激動,只要太子肯點頭配合,此事必定會如你所願的。”
玉向風的眼眸如同一個深不見底的神壇,他的話如同深潭中伸出的手,不斷地朝著太子的貪慾伸來。
“證據,吾要,證據!”
面對太子激動的神情,玉向風不動聲色地說道:“不知太子可曾聽聞明華國最近發生的事?”
“什麼?”
“明華國的皇帝已有多日未上過朝堂了,如今把持朝政的,反而是一個身世可疑的攝政王,無人見過他的臉,只是知道,他是當年失蹤的雲傾郡主的遺孤,凌駕於朧月公主,明華國的第二順位繼承人。”
聞言,太子怔了怔,旁邊的林尚書道出了太子心中所想。
“回稟太子,玉先生說得沒錯,明華國的國君並無子嗣,也從未納妃,盛傳他並不好女色,估計,連個私生子也沒有,若是,月恆升一旦有個好歹,這個第二順位繼承人,必定能馬上繼位,成為明華的新任國君。”
“可是,和吾,有何,干係?”太子二字一頓地說道。
他始終不明白,明華國的內政和自己能不能登上帝位,到底有何干系?
玉向風微微揚起唇角,笑得好生陰寒。
“太子殿下是覺得,明華國換了一個國君,政局還是不變,對嗎?”
聽了他的話,太子點了點頭。
可是很快,玉向風所說的話,便將整個局面扭轉了,他讓太子看見了新的希望。
“如果,明華國的人服他的話。”
“什麼,意思?”
“這個來歷不明的攝政王根本無法讓底下的人拜服,他們懷疑是這個所謂的‘攝政王’軟禁了月恆升,還派人不斷地暗殺他,只是對方武功高強,身邊的侍衛,更像是銅牆鐵壁般,所以才無人成功,更讓人振奮的是,就連誓死效忠月恆升的琉雀軍,也信了,他們已經叛變了。”
太子大驚失色,捂住臉,久久不能平復內心的激動和驚訝。
“真的?”
玉向風點了點頭,聲音如同串街老鼠般,小聲翼翼,“前不久,九王爺才在選親捕獵會遇襲,本來,他們是打算殺了小十三,挑起九王爺的怒火,同時,讓本國的聖上誤以為,九王爺竟兄弟相殘,殺害胞弟,從而,一箭雙鵰,毀了明華和萬瓊的和約,還有挑撥聖上和九王爺的關係,讓他們父子心生隔閡。”
太子沉沉地低著眸子,有些難以置信。
“此事,盧先先生,所策...劃?”太子捂住脖子,艱難地說道。
“正是,盧先生是在下見過,最有謀略之人,他早已有了統一七國的念想,他知道月恆升也有,可惜,月恆升還是棋差一招,所以,這個宏願,他要自己來達成。”
站在太子面前的玉向風,如同一個被洗腦的信徒,他狂妄自大,更有點不可一世。
“既然,如此,為何,是吾?”太子激動地錘了錘木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