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華稍稍蹲下,開啟了地上的包袱,疑惑地看著包袱裡的嫁衣,正是霜霜當夜在賞花樓穿的那一套,連同當夜所戴的首飾也包裹在一起。
傅木槿輕聲問道:“娘子,可是想到了什麼。”
“嗯。”女子若有所思地說道:“也許,我抓到兇手的面紗了。”
寧瀟瀟和辰右面面相覷,不解地望著舜華,今日前來不是共商如何對付太子和盧先生嗎?
怎麼又跑出一個兇手來了?
“傅夫人,你剛剛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寧瀟瀟不解地問道。
舜華在傅木槿的攙扶下,坐在了火爐邊上,緩緩開口道:“不知寧大人和辰大人可曾聽說過《青樓縱火案》,在主城和洛水城都有一間賞花樓,皆被人點火焚燒,樓內的人無一倖免的,都死了。”
“記得。”辰右回憶道:“這件案子已經算是陳年舊案了,由於線索太少,所以無法再追查。”
寧瀟瀟接過話茬,說道:“這樁案,本大人也有留意,其實不止洛水城和主城,在梨千城、涎泥城、諸城皆的賞花樓也是同一下場,最後,賞花樓這個名字,就沒有青樓敢用了。”
聽了寧瀟瀟的話,舜華更肯定心中的猜測了。
“你怎麼會知道這樁案?”辰右不解地問道。
“這就要問,你們口中那個盧先生了。”舜華看著被嚇怕的霜霜,神情肅然地說道:“如果沒有猜錯,就是他捉走霜霜,設局引我去洛水城的墓地,還特意重新搭了一間賞花樓,重現當年競投花魁的一幕,為的就是想讓本小姐死得明明白白。”
此時,火鍋上的油滾燙得浮在表面,女子放下筷子,翹起半邊嘴角,眼神溫怒地說道:“只是他萬萬沒想到,我居然沒有死。”
“你說那個盧先生要殺你?”小十三難以置信地說道。
“不止。”女子頓了頓,眼眸銳利地看著辰右,“他是目標應該是我們。”
“盧先生想殺的人是本官和你?”辰右更是不解了。
“不對,是我們所有人。”
那時還沒有人能聽懂舜華的話,隨後,這個女子又問了個很古怪的問題。
“霜霜曾經說過,冒充我的書六六曾經徹夜未歸,流連青樓,若是當日競投花魁的女子真的是她,那麼這件事就是發生在十二年前,老鴇說,明月蓁蓁的親爹犯了無可避免的大罪,你們可知,她家為何家道中落?”
寧瀟瀟想了想,強調道:“事先說明,此事不是本大人八卦才查的,只是查了別的案子無意中得知的。”
“行了,你就快說吧,又沒人懷疑你,別此地無銀三百兩了。”辰右抬扛道。
“那本大人說了啊。”
寧瀟瀟清了清嗓子,神秘兮兮地說道:
“原來,這個明月蓁蓁是前工部右侍郎的女兒,當年,辰右的父親作為工部左侍郎屢次勸諫聖上修改河道,都是被這個右侍郎給攔了下來,結果,第二年發大水,洛水城不是死了很人嗎?朝廷要追責,第一個砍的,就是這個右侍郎的頭。”
孤陋寡聞的九王爺和小十三同時看了過來,他們對此居然一無所知。
可不知為何,聽了這個答案,舜華有種很強烈的違和感,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
“寧大人,你這麼多探子,能幫我找些東西嗎?”
“可以啊,你想找什麼?”
“兇手,青樓縱火案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