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果然爽快,不過,朕還有個不情之請。”月恆升奸狡地說道。
“但說無妨,既然要結盟,理應坦誠相待,月國君不妨直說。”九王爺提了提韁繩,耐心地說道。
“朕能打你一拳嗎?”
“嗯?”
九王爺以為自己聽錯了,忙挑眉問道:“沒聽清楚,你剛剛說什麼?”
“王爺,方才明華的皇帝說想打你一拳。”林副將回過頭,‘機靈’地傳話道。
“本王沒聾,聽得見他說什麼。”九王爺頓時青筋暴起,他追問道:“敢問月國君這是何意啊?是因為在戰場上討不到本王一星半點的便宜,所以,想趁機報復嗎?”
月恆升得意地說道:“不,這是為你在萬瓊對皇妹失禮的舉措和保護不力,讓她屢陷險境,而索要的賠罪。”
“哼,那就不該你來揍,該讓她自己親自來揍了,這一拳,本王應下了,讓她有閒情逸致的時候,來找本王討要吧。”
九王爺提起韁繩,正想回去,那個身穿金衣的貴女開口了:“好啊,九王爺不介意的話,曉曉正好有這個閒情逸致。”
聞聲,二十萬大軍怔住了。
“......”
回程的時候,所有人都在議論這件事,堂堂戰神九王爺居然當著幾十萬士兵的臉,被一個異國公主給揍了,而且,還不能還手。
九王爺摸著紅腫的嘴角,痛得嘶嘶叫。
見狀,林副將騎著馬來到他身邊,殷切地關心道:“王爺,其實,你大可當場答應他們的盟約條件,為何還要勞煩明華的長公主走這一遭?你不怕有心人伺機,再前來刺殺嗎?”
“之前,本王在獵場耍了詐,因緣巧合拆散了這對,此次,就當是向小十三賠禮道歉吧。”九王爺思量道:“想必,同為長兄的月恆升,也是這麼想的。”
“明華的皇帝,也想撮合十三王爺和長公主?”林副將疑惑地問道。
“興許吧,反正年近歲晚,能國泰民安,才是百姓之福啊。”
*
十天後,九王爺將太子押送回了主城,親自帶到了金鑾殿上,跪倒在老皇帝和文武百官的面前。
“父王,九弟他以下犯上,不但挾持兒臣,在陣前逆帥,還貪生怕死地跪倒在明華的皇帝面前,以割地為條件,和萬溪、明華簽訂了喪權辱國的盟約,還有,九弟居然將戰虎軍據為己有了。”
九王爺無語地看著七情上臉的太子,心想,你編使勁編。
老皇帝冷哼一聲,問道:“九皇兒,太子所言是事實?”
“回父王,此事全是太子顛倒黑白,胡亂編造的,沒錯,明華的國君月恆升是曾向兒臣提起過盟約一事,不過,兒臣心想,此事還得由父王做主,遂,打算先回城問準父王后,再作決定了,至於太子...他假傳聖旨,意圖欺矇二十萬戰虎軍返城逼宮,戰虎軍不受欺騙,太子便一劍殺了軍中的副將,以死威脅。”
九王爺眼神冷酷地看著海將軍,繼而說道:“此事有二十萬戰虎軍目睹,若是海將軍不嫌麻煩,可一一和他們對質。”
“父王,你切勿聽九弟胡言,你沒在軍營,所以你有所不知,那戰虎軍早就以九弟馬首是瞻,根本就不聽兒臣的命令,即便海將軍真的前去軍中與將士對質,他也絕不能在早已背叛聖上,背叛萬瓊的戰虎軍口中問出一句真話來。”太子著急地辯解道。
“混賬!”
老皇帝大發雷霆,將龍頭紙鎮砸到了太子的額前,砸得他滿頭大血。
“朕怎麼會生出你這麼一個混賬兒子來,你心胸狹窄,好大喜功,不但獨攬軍權,派人刺殺明華的長公主,阻擾和親,破壞兩國的盟約,還私自和叛軍勾結,栽贓辰右和九王爺,如今,你居然還不肯認錯!”
太子捂住額頭流血的傷口,指著九王爺,連番嘴炮地說道:“不是啊,父王,這些全都是九弟的奸計,兒臣是無辜的,九弟連同辰右一起,想栽贓陷害本王,辰右他姦汙了東宮中的侍女,意圖掩蓋此事,才會在父王面前胡言亂語,不信,你大可傳召本王宮中的侍女來殿前,問過清楚。”
聞言,老皇帝心中有數地看向辰右,愜意問道:“辰卿家,太子所言可是真的?”
“回稟聖上,半真半假,為證實臣的清白,懇請聖上將太子口中的侍女傳進殿中。”
“准奏!”
聞言,太子詫異地看著辰右,看著他揮手,將身穿舞衣,姿態婀娜的侍女傳進殿前,心中甚覺奇怪。
“請太子殿下辨認辨認,此侍女可是那晚,你命人送進房中服侍本官的侍女?”辰右禮貌地問道。
太子看了看那蒙面侍女的模樣,狐疑地點頭,“看辰大人這般淡定從容的樣子,想必,肯定是事先收買了本太子宮中的侍女。”
“他不用收買。”侍女掀開面紗,露出一張妖豔而深邃的五官,用豪情萬丈的聲音嘲笑道:“那晚你宮中的侍女被本大人打暈了,想要誣陷我們的辰右大人,你也得看看清楚,本大人是男是女呀。”
“寧瀟瀟!”太子驚呼道。
見狀,小十三得意地上前嘲諷道:“太子哥哥,你要栽贓也得擦亮眼睛,正兒八經地找個姑娘啊,怎麼如此貪圖方便,在刑部把辰右大人的同僚找來裝侍女啊,是想笑死我們的父王,好繼承王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