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陌攬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一點點走向人群中間。

“賢弟真是好眼光，佳人難覓，佳人難覓啊！”

很快一位端著酒杯的中年人士上前誇獎起來，他確實被黎曼姿獨特的風格所吸引。

“要我說，這等美女也只有賢弟你才配得上啊！”

“怎麼說呢，這姑娘明明頗具慧眼，又天資聰穎。”

很快人群的誇讚聲淹沒兩人，人群外面，陳宛蓉端著酒杯的指尖已經發白，整個人氣得差點維持不住臉上的招牌式微笑。

一直以來，自己才該是那個和封陌比肩的女人，不管自己走到兒總是一群人擁簇者誇讚，除了今天！

就在陳宛蓉找不到發洩的地方的時候，忽然看到被管家帶上來的小柚子，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端著酒杯主動走了過去。

“小柚子，你知道關於你的生母，大柚子的亡妻的事情嗎？”

陳宛蓉溫柔地看著小柚子，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刻意。

“你是說，我還有媽媽？雖然她可能去了天國？”

小柚子瞬間被勾起好奇心，這些年一來，大柚子從來不在他面前提起有關他生母的任何事情。

現在聽到陳宛蓉提起，瞬間感興趣起來。

“你的生母，是一位像大海一樣溫柔的女人，她像美人魚一樣漂亮，喜歡穿著歐式的深藍灰色的裙子，優雅端莊，是一位讓人一見就傾心的女人。”

陳宛蓉開始跟小柚子講起了封陌的亡妻，那個女人自己只有幾面之緣，但是僅僅是幾面，就足以讓任何人沉淪。

記得那次到奉天別墅去找她學習針線功夫，不過片刻一隻栩栩如生的蝶幾乎要從她手中飛走。

記得她做的茶點，每一口點心後面都是那種甜到心坎的感覺，她真的對她恨不起來，那種氣質，就好像大海一樣，容納萬千。

小柚子聽著她嘴裡說出來的母親，眼前似乎也出現了那副畫面，她美得像海平面上升起的泡沫，就像老師跟他們講的海的女兒的故事。

瞬間沉浸在陳宛蓉的講述之中，甚至以為她只是迴歸大海了。

“我記憶中最深刻的事情，就是她特別博學多才，就是那種經過歲月無限沉澱出來的那種，好像不管你問她什麼，她都會溫柔地跟你解釋你的任何問題。”

陳宛蓉提起封陌的亡妻，語氣沒有不尊重，反而帶著懷念的口吻，如果她還健在，自己根本不會對封陌再起什麼心思。

那樣一種女人，是讓世間上所有女人都自甘低一頭的。

就在這個時候，封陌不知道怎麼也走了過來，聽到陳宛蓉和小柚子在談論自己的亡妻，眉眼間是黎曼姿從未見過的溫柔與深情。

“總之啊，她所有的氣質都讓人捉摸不透，都讓人沉淪，讓人無法忽視，只能用餘生的歲月去緬懷。”

陳宛蓉自然也注意到了封陌，但她並沒有把自己的情緒收拾起來，她自己也知道，一旦提起他的亡妻，不管是女人還是男人，都會陷入一種誇讚的死迴圈中。

黎曼姿聽著陳宛蓉一句接這一句的誇讚，忽然覺得自己站在這明亮的燈光下面，就像是一隻亂入的野鴨，格格不入。

偏偏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黎曼姿，那是她插不進去的話題，只能一個人落寞地站在他們外圍，等著他們談論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