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賀蘭公的,只是魏野端坐青鯉紫雲車上,猛然而出的一劍。『≤燃『≤文『≤小『≤說,
朱火應劍鋒而出,化成一口金紅之色燦然耀眼的虛劍而下。
凝火成劍,這是魏野最得意的劍上本事,只是這種道術上的技巧變化,在坐擁西北一地催霜降雪之權的賀蘭公眼裡,同一口孩童玩耍的木劍相比,也沒有什麼區別。
賀蘭公只是抬起左掌向天,向著那道火劍虛虛一按。
一掌遙遙按向火劍,霎時那道還在急向下飛掠的火劍便被死死地定在了原地,進退不能!
然而隨著賀蘭公一掌印上,這口火劍卻是瞬間爆碎成團團烈火,向著火樹下方飄散。
火劍爆碎的同時,扶桑火樹之上,片片形如鳳羽的修長葉片輕輕搖曳,脫開了枝幹,卻是向著那些崩碎的團團烈火飄過去。
泛著金紅之色的鳳羽長葉托起了閃動著金紅之色的火團。
二者一觸之間,鳳羽長葉之上卻有玄奧符文生出,直者似筋骨,屈者如手足,蟠者如衣紋,那最後挑劃而出的一筆,卻如寶劍出匣
劍出匣,符結形,火樹之間,丹鳳為前引,仙官作後軍,有人頭戴束竹冠,身披青錦道服,手持赤色長劍,憑虛而立。
單看去,如斯仙家威儀,足可令邪魔落膽,妖鬼伏罪,然而當這樣排場的角色成群結隊地出現,又是什麼樣的景象?
從石柱頂端到地面,從火樹枝頭到雲車左右,只能見竹冠同道服齊飛,桃劍與火光一色。
賀蘭公仰起頭,望著從扶桑火樹之上不斷飄落、似秋天被竹竿打落的棗子一般落地的魏野們。
說是落棗或許不大對頭,這景象倒更像是蝗群從半空降落地面一般。
就算是久經世事的賀蘭公,也不由得一嘆:“這還真是難得一見的稀罕把戲……”
端坐在青鯉紫雲車上,仙術士早已還劍入鞘,手中把玩著一枝赤銅為柄、火雲為頭的靈芝如意,淡淡頜。輕聲自語:
“或許吧,這種像是克隆人大軍一般的場面,連我自己都覺得挺有精神汙染效果不過本官用得著考慮這你賊鳥的精神衛生麼?”
這句話飄散於熱浪滾滾的灼熱氣流間,轉眼就被火焰吞沒,不剩半點。
取而代之的,是火樹熱浪中那一股再也不屑遮掩的森森殺機!
隨著如意揮動,扶桑火樹沙沙輕搖。隨著火樹搖動,不知多少火星從金枝紅葉間飄灑而下!
萬千火星飛落。隨即聚合成形,化作支支無羽火箭,向著賀蘭公狠狠殺來
火箭如雨而下,就算是賀蘭公,也不得不凝神以對,隨著黑鐵槍一旋,賀蘭公身後法相神光湛然,胡人武者、冕旒公侯、鳥明王,三尊法相同時揚手。似託嶽,如撐天,湛然神光扭曲了空間一般,將萬千火箭死死抵擋在外。
然而與先前不同,縱然有神光化屏障阻隔,聚集在神光之壁外面的火箭卻是越聚越多,如蜂聚巢、如蟻噬象。密密麻麻的火箭也不知道在神光之外聚集了幾重幾層!
一支支洞陽火箭都在飛旋轉,似乎要強行突破神光之壁,又像是要試探出賀蘭公的防禦破綻。